第十六章 心意-《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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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道子竟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反而是侧首凝着她,深情款款道:“你命如蒲苇,我命如磐石。”

    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中曾有一句话,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司马道子同她说这话,分明暗示了什么,桃戈却是听得稀里糊涂,愣了一会儿方才道:“王爷博学,竟喜爱这样的悲剧。”

    司马道子淡淡一笑,并不接话,单是收回目光,偏首不再看她。

    其实他还没有说完。

    你命如蒲苇,我命如磐石,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二者相依相偎,缺一不可。

    今日三两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桃戈心里头也是郁闷得很!

    回了王府,桃戈跟着司马道子到了书房,她朝他伸手便道:“这下你该将貔貅还给我了。”

    司马道子闻言转过身来,垂眸望着她,桃戈也仰首望着他,良久,他方才将貔貅挂在指缝间,吊在她眼前晃悠,似笑非笑道:“还给你就是了,免得你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讨还。”

    桃戈像是将貔貅一把抢过来的,她当着是将这貔貅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嗔怪道:“我何时跟在你屁股后面了,分明是你纠缠我,我想走,可你还不准。”

    她笑得虽欢欢喜喜,可她又总觉得,这貔貅似乎不大对劲儿,竟完全没有以往摸在手里的那种感觉。

    司马道子不与她拌嘴,只是微微一笑,却笑得颇是宠溺,而后又道:“从今日起,你无需去南苑住了。”

    桃戈一怔,不等他说罢,便直接打断,道:“那我该住哪儿?难道住你这里?”

    不想司马道子竟道:“嗯,住我这里。”

    桃戈不以为然,只当他此言仅是说笑,便道:“你莫说笑了。”

    司马道子却极是认真,“没有说笑,我句句皆发自肺腑,你是我的客人,自然不能住在南苑。”

    “那客房呢?我既是客人,便该住在客房才是。”

    司马道子一心想她住在离思院,自然要随口胡诌,直接道:“府上没有客房。”

    桃戈面露难色,虽仅仅是那一瞬,她分明不大情愿,司马道子问:“你似乎不愿意?”

    可桃戈却回避此言,打趣道:“那我……可是要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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