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前很多事情总是看不清楚,总觉得祖母才是侯府的掌权人,因着纪涟慧得祖母的宠,自己对她就总是退着让着,其实自己才是侯府真正的小姐,却把自己活的像个下人。 涟漪不紧不慢的往里走,才没走两步,就听耳边“嗖”地一声,被石子砸了头。涟漪还没觉得怎么样,就听秋彤尖叫:“姑娘——血——” 涟漪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手血,耳朵丝丝的疼,刚刚的石子擦破了耳朵。 涟漪迅速的转身,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手里拿着弹弓,轻蔑的冲她笑。 “贱丫头,让你也尝尝破相的滋味。” 涟漪冷笑,这一世我都没出天花破了相,又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小的弹弓把我破了相。 涟漪看着他,觉得他长得真实丑啊,一身素色的干净衣裳也遮不住这周身的铜臭味。 “贱丫头……”涟漪轻声重复。 看着对面七八岁的少年,涟漪好看的眉眼弯了,恬淡温和地开口:“贱人,你的称谓,还给你。”语气淡然的好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的寒暄之词。 到底还是个孩子,大概从来没被人这样反唇相讥过,面前的少年瞬间脸就红了,声音尖锐:“纪涟慧,你这个贱丫头,装什么清高,你娘都不喜欢你,还指望这府里谁喜欢你!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就是在这打你一顿,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涟漪表情平静的看着他说完,笑了。是啊,祖母嫡亲的侄孙,疼到骨子里,出了事只会是别人的挑唆,别人的勾/引,你是清清白白一少爷,全天下就你最干净! 涟漪长这么大,前世十五年,所有人都告诉她要忍,幼时奶娘叫她忍,大时姐姐叫她忍,出嫁后夫君叫她忍,她忍来忍去,却只落得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命运。这世三年多,没有人叫她忍,她也不会再忍,尤其是受了侮辱还忍着这是前世的十五年也没人教她的。 少年还在看她,他年纪大她许多,身高也高的多,看她的时候,俯视着,带着戏弄和嘲笑。 驰誉向前迈了一步,涟漪只到他的胸口,他迅速的向前推了一把,力道又快又狠。涟漪被推坐到地上,怒视驰誉。 驰誉看着眼前的女娃娃,坐在地上,也不哭,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这双眼睛,雾蒙蒙的,像极了三月江南的烟雨蒙蒙。 秋彤见自家小姐摔倒了,赶忙护住,驰誉不耐烦的一脚揣在她胸口,面前的少年虽然没见过,但秋彤知道,这一定是哪家的少爷,不敢还手。 涟漪静静地从地上抓了一把土,飞快地向前一扬。刚才他推搡秋彤的时候,涟漪已经慢慢离他很近。 大概是没想到一个三岁多的小姑娘行动会这么突然,驰誉明显愣了一下,也就这愣了一下的工夫,涟漪飞快地将他推到在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膝盖顶着他的肋骨。 驰誉眼睛被灰尘迷得生疼,身子被紧紧按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啊!”一声痛呼。 涟漪表情淡然的俯视他:“疼吗?贱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