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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知道不宜停留太久，道：“先生，我搞到了一种西药，极其有效，不知道先生愿意不愿意试一试？”

    鲁迅道：“西药总是好的，很多中药则是不科学的，是迷信的。这种药的科学道理是什么？”

    小路道：“要是从一种青色霉菌里提炼的。这种霉菌会产生一种东西，可以杀死绝大多数细菌。目前处于研究阶段。我本人用过，效果甚好。而先生的肺不好，炎症是细菌造成的，正对症。只是药正处于试验阶段，只有为数不多的人使用过。先生完全否定中药？”

    鲁迅道：“到也不完全否定。比方说，是一本普通的书，但是里面却有宝藏。搞到这样的药，很不容易吧。”

    小路道：“纯属机缘巧合。”说着，拿出四个药剂，道：“这就是那种药，是一次性的。如果您同意，我就给您注射一个。以后每天一次，您的肺病基本上就好了。”

    鲁迅笑了一下，道：“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试一下。”

    小路把药给他用了，道：“放心，您会好起来的。”

    鲁迅道：“什么是一次性的？”

    小路道：“这就是一次性的。”顺手把用完的针管扔到屋角的垃圾桶里。

    鲁迅道：“这很奇怪，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做的。”

    小路道：“是。这是最先进的，与众不同。先生，我这就告辞了。”

    鲁迅道：“最近出了一本书，想送给你做纪念。也表示对你感谢。”那是一本。

    小路道：“感谢实在不敢当。还麻烦先生签上字，那就荣幸之至。就那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鲁迅用钢笔在扉页上写了诗，又签了名。

    自嘲／鲁迅的

    运交华盖yu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chun秋。

    走到门口，小路返回，道：“有件事，不能不说。”

    鲁迅点头，示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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