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算太远的苏穆里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就当他认为大唐军队的实力已经足够可怕的时候,直升机的出现彻底刷新了他的认识。在天空中没有人能够防得住它,它却拥有着极可怕的火力,这直升机只不过是在天空中随便地转了几个圈子,就至少杀死了几百个约库兹人。
不止是机上的机枪手在猛烈射击,另外几名士兵,也是一手把着飞机,一手拿着九二式机枪朝着下面倾斜子弹。
机上的驾驶员扭过头对机枪手道:“打得这么凶,一会儿就要换枪管了。”
机枪手已经停下了射击,道:“现在就得换了。”
高速的射击对枪管的损耗很大,所以机枪手不得不把枪管换下来,换上新的一根枪管继续射击。也就在机枪手换枪管这个空当,驾驶员按了几个驾驶界面上的按钮,说道:“一共就这么几发弹药了,打完就没有了,打了吧。”
这架海航版红鹰直升机其实主要做的是人员运输,另一架舰上的红鹰是反潜版。都没有什么特别适合陆战的攻击武器,而中国pla虽然设计有很多不错的速射武器,但是凶猛残暴的火神枪却是没有的。这架红鹰的挂架上挂了两具火箭巢,主要是为了反小型舰艇和反海盗的,这个时候也派上了用场。
驾驶员专挑了人比较密集的地方,然后按下了火箭弹发射按钮,只见火箭巢发出了耀眼的火光,然后一颗颗火箭弹带着啾啾的声响飞射而出,在人群中爆炸。这些火箭弹的威力不错,每一发造成的爆炸直接能掀翻十几个倒霉的约库兹人。约库兹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杀戮武器,他们甚至连拿弓箭反击的勇气都丧失了。爆炸不断地响起,越来越多的约库兹人死亡。
埃克隆再也没办法维持这支“强大”的约库兹联军了,甚至连他的泰旗部落的战士也都四散奔逃了。没有人愿意在这架飞行器的阴影下多呆一分钟,它是十足的地狱恶魔,所到之处带来的都是血火和死亡。
苏穆里看着不远处的一幕,一边是震撼,一边是心中大爽。刚才追赶着他们,让他们付出了惨痛代价的约库兹人,现在就像一群小鸡仔一样,被自己的友军恣意地屠戮着,自己伙伴的仇恨,这一刻全部偿还。
副驾驶拍了拍杀红眼的驾驶员,道:“差不多了吧,拿直升机轰炸扫射这群连铁制武器都没有的原始人,你也不怕做恶梦。”
正驾驶指了指农场,道:“瞧见没,我们的田地都让这帮孙子给破坏了,猎骑的原住民骑兵连,死伤很严重,不给他们点教训是不行了。不过我也杀得差不多了,这么打仗一点意思都没有。”
机枪手这个时候把头伸过来,道:“就怕我们杀够了,刚来的机械化步兵们却还要再杀一会儿。”
两个驾驶员忙去看,原来在地平线的另一头,二十四辆猛士吉普车飞驰了过来。这是猎骑团的汽车营,也是现在大唐陆军中机动能力最强的部队,所以也是陆军最先抵达支援前线的力量。
苏穆里心情更是激越:“汽车营的兄弟们来了!”
汽车营跟他们毕竟同属一个团,也算兄弟部队,在经过他们的时候,一辆猛士车停了下来,上面下来一位军官,正是营长邵仲骐。
“苏连长,你的部队怎么样?”
苏穆里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跳下马对邵仲骐道:“八十多人就剩下我们这些了,民兵们困守在碉堡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没有完成任务,农田被毁了,我很对不起大家。”
邵仲骐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你们连展现了超越常人的勇气和无与伦比的忠诚,农田毁了可以再种,而且,约库兹人会付出代价的。”
他们说话的工夫,二十多辆猛士车已经撞向了约库兹人。这个撞绝对是字面意义上的撞,几吨重的猛士车在这样的时速下,直接可以将人给撞飞,被撞倒的也直接从身上碾了过去。所有汽车营的战士都憋着一股劲儿,大家好不容易种的庄稼,就这么被毁了,约库兹人集结大军来侵犯大唐的农场,他们连夜在三百多公里外赶来驰援,当看到友军浑身带伤,更损失惨重的样子,这些士兵更加受不了,决心给这群约库兹人一个更惨重的教训。
这些猛士车上,要么是装了一挺重机枪,要么是脑洞大开的家伙在上面操纵掷弹筒,反正这里都是人,随便一发榴弹过去就炸飞不少,如果不是一开始唐军猎骑的损伤,这样的一场战斗更像是一个杀戮游戏。
不是没有约库兹战士用自己简陋的武器尝试攻击,但是他们的骨矛戳在猛士车的装甲上,应声就会断裂,逃避不及的他们会被狠狠地撞死。一些凶狠一点的猛士车驾驶员,直接就会在约库兹人的肢体中开辟一条血路。
直升机上的战士们,因为害怕误伤友军,已经停止了射击,正驾驶抿了抿嘴道:“汽车营这帮家伙倒是杀得够欢啊。”
副驾驶道:“等杀累了就害怕了,宰了这么多人,好几天都会睡不着了。”
正驾驶哼哼了几声,说道:“跟咱们一样,他们杀够本了之后,也会就地趴窝了,咱们军需库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燃油了,原本汽车营都停止车辆运行了,这是为了驰援才把海军的柴油借了一些给汽车营,等烧完了之后,所有的吉普车都跑不回去了,等大唐石油炼出新柴油来再说吧。”
一场单方面屠杀式的战斗,在夜幕的降临后,也渐渐地平息下来了。汽车营不会在夜色中追杀那么几个约库兹逃兵,他们已经击杀了这支军队中大部分的力量。甚至苏穆里等幸存的猎骑,开始在战场上收集约库兹人的战马,不多时便拉来了一百多匹马,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第二次前去断后的骑兵排,幸运地还有九个人生还,其中就包括那名排长,只不过他丢了一条胳膊,军医迅速为他止血,包扎了伤口,他会活下去,但不会继续在猎骑中服役了。
除却印第安猎骑连在洛杉矶的一个排,苏穆里留在中央谷地的三个排,基本上全都被打废了,整个连队只剩下了五十来人。这也是穿越众来到这里以来,面对的最严重的一次损失。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