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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雨没有反驳。抿着嘴停了半响。自嘲地笑道。“既然你猜出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下界为了什么！你就不担心我直接抓着阿音回去复命？”

    “我可以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季无双！”圣尊直白地说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江小雨从石塔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这才发现。青丘山的上空，星星特别的闪亮。遍山枯槁之中，竟慢慢渗出丝丝灵气。这儿的确是个修行的宝地，却也是他父上心中最为忌讳的地方。

    “她给你说了什么！”一个棕色的酒坛递了过来，江小雨看了眼方若，接过酒坛，仰头就往喉咙里灌。辛辣的酒水顺着咽喉滑进胃里，烧的人浑身都疼。

    “如果这个条件还不够，那我再加一个！我可以还你一个云浅！”圣尊的话如魔咒一般在江小雨脑海中缠绕不去。江小雨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疼，可为何而闷，又为何而疼，他却说不出来。

    是为了即将消失的濯清，还是为了不可避免的大战？是为了愧疚许多的季无双，还是为了触动过心弦的阿音？

    不知不觉，眼泪自眼角滑落下来。方若有些吃惊，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默默地将另一坛酒也递了过去，没再追问，转身离开。空寂的山林，野狼军不知隐没在何处，也许正如他们的首领一般，强迫着那群刚刚成形的幼狐。

    偶尔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又很快隐没在星光中。江小雨只觉得整个人都很寂寞，这种寂寞让他陷入深沉的悲伤之中，他突然很怀念天庭的日子，调戏玉兔，偷懒耍滑，被云浅训斥，这一切都让他无比想念。

    众人皆醉，有一束亮光自青丘石塔中发出，直飞天庭。

    玄光司内，硕大的玄光镜内，陡然显出一个身披赤金战袍，手持玄铁长枪的伟岸身影。掌职仙人镜玄上仙激动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过了许久才突然爆发一般喊道：“战神归位了，战神归位了！”

    很快，战神归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天庭。

    玉帝匆匆赶来，看着玄光镜中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红了眼眶。太上老君手持拂尘率先躬身贺道：“无量天尊，老臣恭迎云浅君上回归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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