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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击过一次之后，隔一段时间再袭击一次，还是没有发现保护罩的踪迹，那就表明并没有那个级别的保护罩。

    叶治翰相信，搞政治的能够不眨眼地下这样的指令。

    但是此时此刻，面对难过的叶丛缘，他不想再说这样残酷的真话。

    叶丛缘没有说话，满心都是自责，“都是因为我……我有能力让他们活下去的……”

    “可是你没有决策权，你并不适合做这个，并不是你的原因……”叶治翰说道。

    他和叶丛缘认识多年，从最初的看不惯到现在发自内心的尊敬，其实经历了很多。

    两人的动静，周师长和一众老爷子都看到了。

    叶老爷子看向抹眼泪的叶丛缘，叹了口气，说道，

    “保护罩保密，是我们要求的，你根本做不了主。这次飞机失事，是我们低估了对方的手段，不是你的错。你是搞研究的，只负责技术性上的事，其余的根本就轮不到你管，你没必要自责。”

    他知道这个孙女的个性已经完全没有了小时的叛逆，她心软善良，不爱玩什么阴谋诡计。即使被不着调的父亲扔回外婆家，也不见得她如何怨恨。靠着自己的能力考入清大，从偏僻的小城成功进入北京这个名利场，也不见她像某些戏里演的一样以高姿态杀回来俯视苍生。

    她是个善良的人，绝对不是个合格的政治人物。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她的善良了，保护罩的事和她没有关系，她还是自责了。

    “没错，这件事怪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都算合适，就是你不合适。你和章道名把保护罩研究出来，本来就是存着保护人的心思，现在没派上用场，不是你的保护罩不好，不是你不肯用，而是我们为了保密不肯用而已。”冯老爷子也开口说道。

    “你没有错，你不需要自责。”周师长沉声说道。

    其余老爷子也纷纷开口安慰叶丛缘，她还是太年轻了，未曾经历过黑暗的世事，未曾经历过时间的洗礼，拥有一颗过于稚嫩柔软的心。

    对他们来说，这次的事自然惋惜痛心和愧疚的，但是在痛心之余，想得更多的是怎么防止下一次，怎么应对这次的危机，怎么在国际上运作这件事，为国家、为那些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讨得足够丰厚的利益。

    家国大义历来厚重，站在高位上的每一个人，都背负黑与白，努力地以小博大，用细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

    叶丛缘擦去眼泪，抬起头来，“那你们打算公开高级保护罩吗？”

    “这个，我们会回去商量的。”叶老爷子说到这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即使我们拿出最高级别的保护罩，他们也未必猜得到是我们目前所能制作出的最高级的。所以，到时表决时，我便投支持公开又如何？”

    他说的公开，是为飞机配备保护罩，而不是对外大张旗鼓地表明保护罩研究到哪个级别了。

    “我也投公开吧。保护罩顾名思义就是为了保护人的，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周师长明白叶老爷子的意思，也点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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