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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和他的凭空想象相反，听到这话的小姑娘却笑着摇一摇头：

    “哪有呀，龙云，人家才没有那么胡闹呢，每一件衣服都订做，恩……恐怕我的薪水全用来买衣服都不够；而且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的想法也没错，除了比较特殊的款式，平常是没有必要来这里消费哟，”说话间，抬手指一指男友手上的纸袋，“这是给你做的外套，尺码应该正合适，只是不知道款式怎么样，你会不会喜欢？”

    “当然喜欢，虽然我还没看到，哈哈。”

    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龙云总不会连这一点觉悟都没有，他拎着袋子和恋人、老板走在一起，却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发问：

    “可是我说，苏雪，刚才你们拉着我去量一量尺码，这衣服做的也太快了吧？”

    “嘻嘻，讨厌，这么点时间哪够呀。”

    感觉身旁的男友真是有一点不开窍，步履从容的小姑娘歪头看了龙云两眼，看到走在旁边的大小姐还忙着接电话、布置公司的一些事情，才微微凑近前来、几乎贴着龙云的耳朵小声解释了一下：

    “那个，人家之前就知道了，然后在年前去下单订做的嘛。”

    “哦？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

    “讨厌，就是……就是新年那几天的事，都已经那样了，人家还能记不清楚么？你怎么一点都不开窍呀，嘻嘻~”

    面对恋人纯真无邪、又带着几分迷离的娇美容颜，龙云前一刻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是凭借意识窥探才知道了恋人的内心想法，两人目光对视、彼此都泯然一笑，对此经历丰富的龙云到还没什么，刚才还在捉弄恋人的钢琴家却脸色泛红，一低头避开了龙云意味促狭的目光。

    从服饰设计所出来，接下来又去“大卖场”转上一圈，龙云算是再次开了眼界。

    站在入口放眼望去，偌大的高挑厅堂内，灯光璀璨、金碧辉煌，大卖场的布置和一般商场差不多，然而每一处专柜都布置的十分宽敞气派，彼此之间的遮断也很错落精致，逛起来的私密性就比寻常商场要好很多。

    在北京生活了好几个月，却从没来过、更不知道这样的所在，龙云跟随两位女伴的脚步，在一处处或富丽堂皇、或简约低调的服装专柜徜徉，他几乎看得有点眼花缭乱，不过倒注意到了一件事，哪怕是在这样“高端”、同时也贵的出奇的卖场里，商家的服饰阵容也和外面差不多，女装千姿百态、色彩缤纷，男装则是灰白黑之类的色系当家，看上去一点都不丰富，当然具体款式之类，他看了也没什么主意，索性就让恋人和老板去全权做主。

    一边跟着女伴逛商场，一边留意在这儿购物的有钱人，龙云左右看一看，发现这儿的购物者还真不多，一点都没有年关将近时宾客盈门、摩肩接踵的样子，他正想用意识窥探扫掠一下，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心态，就被恋人招呼过去试衣服：

    “来，龙云，先去换一换衬衣，看这件是不是合用？”

    接过苏雪递来的衣服，龙云答应一声就拎着进了更衣间，他拎起衬衣来，习惯性的想看看价格标签、却连一个商标都找不到，又不好出去再问，于是三两下换上衬衣、对着镜子看一看，虽然自己对审美方面一向不怎么内行，除了看姑娘以外、其他都稀松平常，也觉得整个人都变精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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