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行贵到精舍前敲门。不久门应声而开。 陈振龙拱手笑着道:“林贤弟,终于将你等来了。” 林延潮道:“劳陈兄久候了。” 他但见陈振龙穿着一身月白色襕衫,此人虽是商人。但也是嘉靖年间的秀才,长乐县学的生员,是有资格穿这一身襕衫的。当然对他这样大商人来说,秀才身份不过是个保护伞。 林延潮,陈行贵二人一并入内,但见除了陈振龙外还有一名抽着旱烟的老者。 陈振龙道:“这位是我家里的长辈。” “陈叔!”林延潮当下见礼道。 那老者肤色黝黑。手脚粗糙,一看就知常年海上跑。日头晒的。 对方板着脸,声音中有种金铁摩擦般的嘶哑道:“哪里敢被林公子叫一声叔reads;。听说你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倒是了得。只是我们这难处,不是你平日作作诗,写写八股文,就能对付的。” 这陈叔一开口,陈振龙,陈行贵都不敢吭声,看来此人才是这里真正做主的。 这样海上讨生活的人,性子直来直去。林延潮心想既如此,那就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好了。 林延潮笑着道:“陈叔,你也不用一见面就拿话激我。行贵兄是我同窗,我此来是来帮朋友的,讲得是一个义字。” 陈叔嘿嘿地笑着道:“不大的后生囝,却学我们海上人讲话,我倒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完将旱烟一横,在嘴边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陈应龙连忙解释道:“林贤弟,我这十三叔,平日不喜欢读书人,你多担待。行贵,你一路上可把这事都与贤弟说了?” 陈行贵这时才开口道:“大兄,已是说了。” 陈应龙点点头道:“那好,我就再不啰嗦了,敢问贤弟有什么眉目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