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以前是。”李姨娘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总算,杜莜不负她这些年来苦心的教导。 于是,再次提及此事。李姨娘并没有了往常的痛彻心扉和恨不能毁灭一切的狠戾。只是本着自己亲自揭破了伤口,就要用此事狠狠地教训一番杜莜,彻底打破杜莜心里那极不可靠的“爱情论”的想法,慢悠悠地补充道:“可惜,如今瞧来,钱氏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你父亲那人……” 说到这儿时,李姨娘脸上流露出一抹讽刺的神情:“他这辈子谁也不爱,只爱自己!那所谓的‘心上人’。不过是用来反抗老候爷多年严苛的教育,和不问讯他一声。就径直为他定下婚约的举动!” “身为世家贵公子,享受了家族给予的荣耀,却不想受家族的禁锢,拥有自由自在的婚姻?真是天真可笑的想法!” 李姨娘冷笑一声,脸上却浮现一抹轻嘲。 如今想来,不论是勇诚候府那“规矩大过天”的严谨老候爷,还是往常“伏小做低”,将端庄贤淑,温婉和善几个字演绎到极点的老夫人,再或者是明明是风流浪荡子,自私凉薄的本性,却因着往上攀爬的野心和欲望而压抑了自己的本心,装出一幅风度翩翩,才貌双全的温文尔雅世家贵公子模样的杜侍郎,都让人不得不生出“上染不正下梁歪”的感叹。 “当年,我太过年轻,才会一谓地相信姑母的话!”这世间,怎么会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爱情呢? 就连写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感人肺腑情诗的纳兰性德,都未能做到这一点,又如何岂求旁人呢? “其实,也怨我识人不清,又兼之被所谓的爱情给迷了眼,竟单纯地以为‘贵妾’这样的位份,代表着我在你父亲心里那非同一般的地位。” 李姨娘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如今想来,我不过是你父亲表明对与将军府大钱氏联姻不满的一枚最有用的棋子。”棋子嘛,就该待在合适的位置,发挥出绝佳的妙用之后,就被人弃之一旁,不再理会。 “待到小钱氏入府后,在姑母明里暗里的支持下,我毫不犹豫地与小钱氏公然作对。那时的我,被一时的风光迷了眼,竟没发现你父亲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漠,越来越阴狠。看向钱氏的目光则越发地愧疚和温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