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落坐后,杜芷萱才勉强地笑了笑。顶着一张惨白的面容,小声地说道:“祖母向来都是个体贴孙女儿的,想必是不忍心眼见孙女儿带着病体继续苦撑的。” 轻轻松松就将自己未等到老夫人唤起,就自个儿起身的错误揭过去了。还令老夫人无从追究。 毕竟。苛待虽惨遭退婚,却得了太后宽慰的长房嫡长女,竟任由其在请安的时候晕厥过去的流言传扬开来,老夫人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和勇诚候府那本就污渍的恶名,还不得被染得更黑?才怪! 老夫人捻动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瞪视着杜芷萱的目光如冰刀般锋利冷冽:“既然身子不好,就待在屋里休养。不要见天地在外面疯跑!” 这是准备禁她的足? “我这身子骨,也就只能长年累月地调养。才能将养回一年前的模样。”杜芷萱揉按着额头,叹气道:“也怨我,那次,在京郊庄子里时,因为和祖母赌气,在没看见府里派来照顾的下人时,竟依然强撑着待在庄子里。” “那样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我觉得不寒而悚。”杜芷萱摇了摇头,“人哪,也唯有在生死间走上一遭,才会明白什么是最可贵的!”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瞪视着杜芷萱的目光仿若淬了毒似的。 而,这时,就到了老夫人手里用得颇为利索,有一种“指哪就打哪”感觉的枪出面了。 “四小姐,老夫人待你的一腔苦心,你不能理解,也就罢了。毕竟,这偌大的候府里谁不知你的偏执不知理呢!只是,你却万万不能置老夫人的担忧和牵挂不顾不说,还这样地指责埋怨老夫人……” 杜芷萱淡淡地瞥了眼侃侃而谈的李姨娘,就仿若看见了什么不愿意看见的脏东西似的,一脸嫌恶地收回了视线:“李姨娘,我在同祖母说话,哪轮到你这个做小妾的出面指摘?” 将李姨娘那青青白白的面容尽收眼帘的杜芷萱,嘴角微勾,又看向虽作壁旁观,却因为自己再次同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争执起来,而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算计和欢喜之色的钱氏:“小姨,你可是候府的当家主母,怎能这般纵容一个小妾呢?” 敏锐察觉到钱氏眼底愤懑恼怒等情绪的杜芷萱,不慌不忙地再补上一刀:“传扬开来,也不知外人会议论小姨你管家不力,还是会议论候府规矩非同一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