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也是跟别人不同,别人桌子上都是茶点,他一个人独占了一张桌子不说,上头的茶点也是有的,却又摆了一坛子酒,听到这,往嘴里倒了一气的酒,说话声音跟吼一般:“那这朱家如何?!” 说书先生也见惯不怪的样子,“这朱家呀,最最倒霉是朱家!” “说来秦家跟朱家,差点成了亲家不是?秦家少东厉害呀!在前年的时候,就多出了两种糖,谁都晓得,能够去糖业大会的糖都是有数的,他这突然出了两种,由不得别人不猜测不是?这里头,却是大有深意。” “说来这朱姑娘,对唐五是一往情深,迟迟不肯答应这秦家的提亲,但唐五有五姑娘了呀,这就难办,秦家那个时候多出糖,这对付陈家的用意,不可谓不明显。” 还没有说完,那络腮胡似乎有些醉了,啪嗒一下把酒坛子拍桌上,“竖子欺人太甚!恩将仇报不说,敢出手对付陈家,不知天高地厚!” 说书先生接着道:“话虽如此,秦家却没使阴谋诡计,只是比试糖而已,陈家如果落败,真真是无话可说,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片苦心,最后陈家糖坊的糖还是挤进了糖业大会,不仅挤进去了,这倒是有别的糖不得入糖业大会了,便是这倒霉的朱家,将将被挤了出来。” “哈哈哈!有意思!”络腮胡大笑起来。 连带的,周遭的人,也觉得好笑,这造化弄人的事情,也是让人觉得有命运的成分。 “这下你明白了吧?陈家不是靠别人想让才有今日的。 说回这朱家,前年的糖业大会是无缘了,去年朱家少东很是奋发,多方研究之下,竟从石蜜上找到了突破口,刚要一个浅色糖霜出来,也算是好的了,没曾想,这时候,人家公孙家,出了一个更好的,他们的东西根本就比不过,你说是不是巧? 朱家少东朱彩屏,最是个柔声细语的人,看着就不够飒爽,不是那做买卖的料,名声倒是顶好,这也真的是奇了怪,两年没能进糖业大会,朱家原本就不是那有家底的人家,整个糖坊连公孙家那后起的都不如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也都是自己的事情!” 人们听得津津有味。 “要我说这朱姑娘瞧着倒是好,做什么少东,王家的闺女,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吗?别整日想那些,你瞧这不,就没落得好?” “这秦家也是薄情,你说对人一往情深,之前挤下人家的,也是他们,怎么就不能伸手帮一把呢!” 一旁的人听着很是不赞同,正要反驳,却又听说书先生说开了。 “你们说这朱家何以走到今日的地步?这说来也是造孽,朱家是怎么发家的?那是生生地从陈家啃下来的,虽然说别家都是从陈家学的熬糖,你学了不说人家的大恩要报吧?也不会转身就翻脸吧?这朱家,还真的就干了!就在离陈家糖坊几公里,自己建了个糖坊,还趁着当年陈家糖坊的乱子,不说帮忙,还趁机去把人家的种蔗师傅、熬糖师傅给接过去,就是南甘村的人要去那干活,也是要过去住着的,这要不过去,怎么的? 一日去扛甘蔗,只给五文工钱!黑不黑心? 黑心!这从陈家啃下的东西,又这般苛责南甘的人,如此五爷的福报来了,他们的报应,也跟着来了。 所以才说,这最最倒霉是朱家,且不说两年都不得进糖业大会,让他们的糖只能拆散了四处去卖,声誉也受影响的,从今年初,听说朱家又有动静,今年无论如何都要进糖业大会了,据说呀,这只要秦家把一个方子送过去,朱家姑娘,就嫁过去了!” “这事情呀,秦江彻倒是乐意,但他又不是只一人的,兄弟几个不愿意啊?凭什么需要一个方子,才能娶媳妇,这是普通的方子吗? 两下这般磨着,还没有完全作准,朱家又出事情了,你倒是什么事?这黄册!要换了,这一换,就出了岔子,新甘村那是村吗?谁给他的胆子就给弄出这么一个村来,实则就是一个糖坊!黄册一对,那些搬去新甘村的人,可不就倒了大霉……”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起来,“可不就是,不在黄册登记的地方住着,难不成自己把自己逼成流民啊?这也太不划算了!” “问题就出在这!”说书先生说得起劲,“好在县衙里也不计较,他们就趁着这当口,赶紧地搬回南甘村去!要说这搬走,也走几里路,也是能够去朱家糖坊干活的是不?但人家陈家糖坊有五爷之后,糖熬得好了,熬得好,就需要人啊!这放着家门口的活计不去,非要去你那么远?何况朱家每况愈下,是不能够用银子砸了的,这糖不好,人也散了,这朱家可不就是倒霉!” 络腮胡哈哈大笑起来,“报应啊报应!” 说书先生说道:“这可不就是报应,天理昭昭又能饶过谁?且不说就是现在,朱家那头遭老天报应的话还在传呢,谁敢去那干活,不怕沾惹晦气?!也不知道熬过今年明年,还有没有朱家糖坊,又是一说!” 说完各家糖坊,人们却也没有接着散,在那讨论起来。 络腮胡拎着酒,有些踉跄地去了。(未完待续。)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