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求情-《和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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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挥手,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宫女走了进来,伏在地上误用哀哀地哭道:“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杨真拉了她的衣衫,露出肩膀与背心,只见上面布满牙印与指甲的掐痕,直至肌理深处,如被野兽挠抓,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杨真道“她只是一个宫人,但只要脸面,这个的事,怎么有脸去对外人说去,更不敢与臣妾讲,恐辜负了臣妾的恩典,污了臣妾的视听。而且那顺喜还说,只要她敢吐露半个字,他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苏唤儿已是气急,站起来道:“皇上,这顺喜当杀。”

    五姐此刻哭道:“奴婢日日在宫人娘娘处当差,晚上还要受他如此折磨。光是这样打骂也罢了,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一些脏药,坚信服食长久之后便会有些男人的效力,每每他自己服食后便要无休无止地折磨奴婢。”

    众人越听越是惊骇,连陈采女都忘了哭泣,一壁叹息不已。绥儿走过去拉起五姐的衣服,低声吩咐锦儿带她下去上些伤药,一边叹息着,摇头不已。

    杨真又道:“皇上,臣妾的错,便是心软轻信了这个奴才,以致于宫里出了这样的丑事,还差点害了陈采女动了胎气,实在是臣妾的疏失,请皇上治罪。”

    她仍不站起,又磕了一个头,便低头不语,眼里泪光闪烁。

    刘肇越听越怒,见车青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黄杨木盒子站在身侧,眉心隐隐有暗火跳簇,问道:“这只是你宫里的家事,今日之事,却又是为何?”

    杨真哭得差点哽住:“今日顺喜下午不当值班,一回到房内便喝了这个东西。五姐正要回房,在窗外看见他这样,便吓坏了,一直不敢回去,又不用在柳台当值,只好在附近徘徊。顺喜服食了那些脏东西后四处找不到她,大约是药性发作,发了狂似的跑了出来,这才出了事。”

    陈采女气得满面紫涨,跪倒在刘肇膝下,忍不住泪如雨下:“皇上,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顺喜敢在宫内服食这种淫/乱之物,冲撞臣妾,简直应该碎尸万段!”

    车青听到此节,方才指着那盒中之物道:“皇上,奴才奉旨去顺喜房中搜查,一搜便搜到这一大盒污秽东西,奴才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奴才不敢擅专,立即捧来请皇上过目。”说着,他亲自捧着盒子来到皇帝面前,只对着刘肇一人打开。

    刘肇只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搐起,和太阳穴突起的青筋一般,昭示着他发自心底的愤怒。刘肇的唇齿间吐出的话语如尖锐的冰凌:“召集满宫的内监入永巷,看着顺喜断手断脚,再一刀一刀凌迟处死,看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秽乱后宫!”

    所谓凌迟,便是用刀在那人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下去,还不让一下子就受死。割的刀数越多,就说明司刑之人的本事越强,直到那人受不住痛苦流血而死。

    绥儿保持着矜持沉静的容色,略含量了一分厌弃与嫌恶,只是看到杨宫人涕泪横流的情形,心里觉得有些不忍。

    五姐上了药回到了殿内,刘肇看着她道:“你不守宫规。本该同罪而论。但朕念你受尽了苦楚,便免了你死刑,也不必在杨宫人的宫里伺候了。去御府令洗衣服吧,永世不得放出。”

    此刻他才看向了杨宫人,目光中带着几分漠然的疏远:“好了,朕已处置了顺喜。你也不必哭了。这事是你自作主张,犯了宫规。这本该皇后处理,朕实在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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