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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呼啸着刮过冷清的街道，傍晚归家的人们都捂住头脸，低着头匆匆地往家里赶。

    程浩文穿着军大衣，带着军帽一路疾行，匆匆走进楼道就向楼上走。

    一个穿着臃肿大衣，围着围巾戴着墨镜的人从暗影中走出，轻声说：“浩文!”

    程浩文看见华风大为高兴，以为是他出任务顺便来看自己，因为部队纪律也没有问他，只是热情地将他请进房里，准备好好招待他。

    “不用那么麻烦了，浩文，我马上就走，来这里就是想和你好好唠两句。”华风制止了程浩文的忙碌，让他坐下说话。

    “你说如果上面的命令违背了道义，你该任何选择?”华风脸色沉重地问。

    “那要看是谁的命令了，如果国家要求，我们军人不是只有服从吗？”

    “那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国家要求呢？”

    程浩文一愣，刚想回答忽见华风疲惫摆手：“呵呵，是我糊涂了，怎么能拿这件事来为难你?算了，我这次来有任务在身，不能和你举杯夜谈，不过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程浩文：“人生中有许多视若生命的东西，它会刻进你的脑海里永志不忘。这个就是我的珍藏，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帮我好好保管……”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如果我们有机会再见，你一定要帮我，把它还给我。”

    程浩文接过盒子，华风立刻起身，握住他的手：“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有一天你感觉不对，就看看这个，说不定对你有启发。好了，我还有任务，就不多呆了，再见。”

    华风说再见时候的眼神，程浩文至今扔记忆犹新。那是一种决然，明知可能有危险而又不得不去的那种。

    他当时以为是任务的危险性，可是后来想想，却为自己当时的迟钝而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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