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朕不想放他走,只是他这速度未免太快,想来被朕困住也是故意的吧。 他远远离去,他道:“我们会再见的,只是再见你可得向我道歉。” 朕微垂着眼,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七月流火之时,有大臣言:“臣闻陇右有天机老人关门弟子,号曰小天机,朝中部分子弟不如也。” 朕向来礼贤下士,自然去了。 陇右之上有农夫麻衣布料收割稻子,面目之下风姿卓然。 他露出牙,白森森的一片,像极了朕的父王曾带回来的那片贝壳,齿若贝。 他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你得向我道歉。” 朕沉默良久,终于吐出两个字:“有病。” 转身离去,非是朕不肯认错,而是朕不觉自己有错,既然朕无错,又何必要认错,若是认错自有小天机,可朕之浩荡皇威当如何。 不是朕的锅,朕不背。 他踏月而来。 朕头一次有些头疼:“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这样的人恐怕是不会来找我的,只好来找你。” 朕不答。 他又道:“我出仕吴国只有三个条件。” 朕不言。 他说:“第一,明天跟我去收麦子。” 朕不答,第二天还是去了。 他还有两个条件握在手里,不过朕并不怕,朕从来便不是一个受人挟持的人。 第二天,朕去了,朕虽然做过此等事,却也是当年幼时才做过,已有二十年不做,背上难免被磨出水泡,好在未闹出穿着锦衣华服去收割稻子的笑话。 从此他入朕吴国为宰相。 朕给他高位,朕给他娇妻美妾,但凡他想要的朕都给,朕不觉有什么问题,人才自当如是。 二十年后冬,五更时分,阉人来报,他只留下一封书信。 信上道:为君鞠躬二十载,还当年两声狗皇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