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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洛琳如此深奥的回答直接让冯龙德的思路卡壳了，令他原本准备好的斧型戟攻击方式都为之一顿，只能继续闪躲着芙兰朵露的攻击而不作出反击。

    且不说“谢谢”这个词是不是真只有在别人赐予你所不具备的东西的时候才会用到，就卡洛琳这句话蹦出来的信息来看。她这个幽冥魔姬与龙魄元素体......是由自己......呃，赫尔曼所制造出来的吗？

    因为卡洛琳与自己的生命形式太过于古怪。冯龙德也没法用比较确切的形容词来说明卡洛琳的诞生方式，姑且只能用制造来说明。

    “靠。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冯龙德用力摇了摇头，他一边以各种简单灵敏的动作闪躲着芙兰朵露的剑击与开始按捺不住使用的弹幕光弹，一边灵魂之心高速律动来思考着。

    没过多久，冯龙德等闪躲过一系列的连环弹幕光弹扫射后才在灵魂联系中回答道：“当一个存在拥有自由支配自己躯体与意识的能力的时候，那么这个存在所拥有的一切就是属于他自己的了......卡洛琳，你也是一样，我不知道到底是赫尔曼还是‘我’制造出了你，但现在的你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所以我就说了谢谢。”

    虽说有可能卡洛琳最初是由所谓没有失去记忆的自己或者说赫尔曼制造出来的。但是冯龙德从来不认为卡洛琳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妹妹以及亚尔曼等卫队骑士、巫妖法师们、由自己转生而出的骷髅尸巫与朱衡宏等十七名勃格霍尔尸巫士兵是属于他的——冯龙德希望拥有的，是志同道合的同伴与朋友，或者是有时候也可以平等交流的部属。但绝对不是一批言听计从毫无主见的奴隶。

    通过深层的灵魂联系，冯龙德发现卡洛琳听到自己这句话头一次脸上与眼神中有了明显的迷茫感。她迷惘地眨了眨眼睛，好半晌后才有点恍然大悟地回答道：“你赐予了我拥有独立意识与自主思考的灵魂，兄长，我也要对你说一声谢谢......不仅仅是我，所有的往生者，以及所有的帝国子民，都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冯龙德对此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在灵魂联系传输回一个代表不置可否含义的灵魂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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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恢复到巅峰状态的冯龙德。再一次跟兴奋异常的芙兰朵露纠缠到了一起，燃烧着赤焰的剑刃与喷发着绿浪的斧刃相互碰撞，发出了沉重的金属质地响声。

    “保持住现在的战斗节奏，不要太过吝啬维持死息武装化用的灵魂能量，但也不要太过于浪费——虽然有卫队骑士与巫妖法师可以在不危害自己生命安全与灵魂层次的情况下大批量地贡献给你灵魂能量，也是最好省着点用。”通过灵魂联系，卡洛琳教导着冯龙德需要注意的事项，“灵魂冲击不要用得那么频繁，这对于她起不了太大作用，你只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就行了。其余时候还是靠着自己的即时反应与疾跑能力来进行躲避；很好，保持住这个节奏，试着能不能维持好现在这种僵持局面的同时分散出一些精力。看看怎么去想着其他的事情......”

    就如同冯龙德最开始遇到卡洛琳后那段时间里每天毫不间断的体力训练与战技训练时一样，卡洛琳指导着冯龙德在战斗中的方方面面，并快速地起到了应用的作用：现在的冯龙德要比之前的状态更加上手，对于芙兰朵露也不再是被动挨打或者一味闪躲了，而是时不时利用芙兰朵露自身的攻击动作做出反击，迫使芙兰朵露临时后撤几步，让冯龙德有喘几口气的功夫。

    趁着这个机会，冯龙德开始抓紧时间分散出一定精力放在自己刚开始想要得知的情况：火元素方面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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