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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着地图，徐长青的目光落到网走附近一个小村镇——远别町上。镇上有个小教会，征募护卫的牧师就住在那里。既然在青鸟酒吧发通告征集护卫，想必是知道些内幕的。深入九幡岳之前，应该找这牧师先打听些消息。

    哈雷摩托停在小教会门口的时候，颇招了一些注目。远别町实在太小，外来车辆十分扎眼，尤其是哈雷这么拉风的摩托。

    徐长青推开门，走进教堂。这里相当简陋，六七排长椅都掉光了漆，扶手磨得亮铮铮的。中间的圣像也很旧，肩膀上甚至有鸽子屎。一个削瘦的年轻人穿着执事人员特有的红袍，站在圣像旁。看见徐长青进来，他点头致意。

    “布莱特牧师？”徐长青问。

    “布莱特牧师现在不在，”年轻人和善地回答，“我是负责平时杂务的见习牧师天草时真。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

    “我看过他在青鸟酒吧布告板上的留言。他在征募护卫——”

    没等徐长青说完，天草时真就打断他的话。“对不起，任务已经取消了，”他满脸歉意，“让您白来一趟，非常抱歉。”

    取消了？

    徐长青注视着天草时真，后者神情坦然。“天草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他说，“但我还是想和布莱特牧师当面谈谈。你能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吗？”

    天草时真摇头：“实在抱歉，我差不多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布莱特牧师了。他没有留下任何口讯，这不像是他做事的作风。我也很疑惑。说实在的，我担心他可能出了事。他总是念念不忘山上的那些亡灵。这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挂念山上的亡灵，为什么会给他带来危险？”

    “因为那些亡灵本来就很危险。我期望布莱特牧师平安无事，但他杳无音信的时间越长，平安回来的希望就越小，”天草时真显得很担忧，“我曾经寻求帮助。有一支探险队经过远别町，目标也是九幡岳。我托他们帮忙寻找牧师，但他们也失踪了。”

    也许是直觉吧，徐长青本能地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你怎么知道探险队失踪了？”他抓住这一点，追问天草时真。

    天草时真结巴了一下：“呃……因为他们再也没回来过，而且也没有带过任何话回来。”

    徐长青继续追问：“探险队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带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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