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异界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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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逍遥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日子怎么过呀?干脆拉了家人和胖子,咱们上山当土匪去吧,好歹我在青龙山也是二当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岂不比现在尔虞我诈的生活惬意得多?不过估计老爹老娘和老婆们不会答应,胖子更会宁死不从……

    正在胡思乱想,下人来报,太子殿下来访。

    任逍遥一惊,太子来干嘛?他以国之储君的身份,纡尊降贵登臣子的门,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任逍遥不敢怠慢,赶紧穿好官服,急匆匆走到前厅。

    来到前厅一看,却见太子正站在前厅内,仰头欣赏着悬挂于前厅内的牡丹富贵图,神态典雅悠闲之极。

    任逍遥又瞄了一眼四周,现太子空手而来,不由咂摸咂摸嘴,心中老大不乐意。

    咱们不是礼仪之邦吗?礼仪之邦上门做客怎么不带礼物呢?以前太子来的时候挺客气的呀,今儿却空手而来,实在太不礼貌了……

    任逍遥急走几步,上前跪拜道:“微臣任逍遥,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太子未叫平身,而是主动走上前来,伸手将任逍遥扶了起来,然后抓着任逍遥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微笑道:“任大人不必多礼,这次孤来得仓促,做了一回不请自来的恶客,还望任大人莫要见怪才是。”

    任逍遥的手被太子抓得紧紧的,浑身起了厚厚一层鸡皮疙瘩,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这古代人什么毛病呀!俩大男人动不动就手拉着手,恶不恶心?好好说话不行吗?拉着手就显得关系亲热了?老子刚才还跟胖子在商量怎么推你下台呢……

    抽出手又不太礼貌,任逍遥只好反过手来紧紧抓住太子的手,语含深情的哽咽道:“太子殿下亲自莅临微臣寒舍,微臣实在是感激不尽呐!……微臣此番被贼人所绑票,囹圄之中,微臣无时无不刻不在思念着殿下,想到未能报答殿下对微臣的宏恩,微臣心中遗憾之情,无以复加……”

    任逍遥边说边轻轻抚摩着太子那双洁白秀气的手,如同摸着情人的纤手一般深情而专注,态度暧昧之极。

    这下轮到太子恶寒了,于是太子赶紧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呵呵干笑道:“任大人真是……真是,热情啊,呵呵,任大人的心意,孤心领了,心领了,咳咳……”

    说完太子赶紧在前厅的宾位上坐了下来,隐隐与任逍遥隔开了几步距离。

    任逍遥心里得意的一笑。瞧,这样说话多好,干嘛非得手拉着手?自找恶心是吧?

    太子落座之后,目注任逍遥,仔细的打量了他几眼。微笑道:“任大人这次遇险。孤心中甚是挂念,孤也曾向父皇几次上疏,请父皇增派军队,搜寻任大人的下落。如今蒙天之幸,任大人吉人天相,终于平安归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任逍遥笑道:“太子殿下有心了,微臣感激不尽。”

    太子喟叹道:“说来你我虽同殿为臣。可一直来往甚少,不过孤对大人你向来颇为看重,如今父皇龙体多恙,你我同为臣子,当摒弃前嫌,共辅朝政才是,任大人以为然否?”

    任逍遥闻言纳闷儿了,前嫌?我跟你没前嫌呀。说句实在话,任逍遥与太子之间从认识一直到现在。两任从未起过直接冲突,不过暗里勾心斗角却是避免不了,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第一眼印象,便决定两人是敌是友。很遗憾。太子和任逍遥第一眼便互相没看上,以至于后来的朝党之争,潘逆谋反,包括现在夺嫡争位。都一直在暗中对立较劲儿。

    任逍遥定了定神,随即笑道:“殿下言重了。微臣是皇上的臣子,将来也是殿下的臣子,臣子哪敢与殿下有什么前嫌呀。若是以前微臣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任,还望殿下宽宏大量,莫与微臣计较,微臣这里给殿下赔罪了。”

    任逍遥这番话说得四平八稳,不卑不亢,倒是把太子弄得楞了一下。

    “任大人多礼了,呵呵。”太子依然微笑,眼中闪过几分复杂难明的色彩。

    “任大人昨晚回京,可已知道寿王和英王也回了京?”

    哎哟!太阴险了!这家伙在试探我。

    任逍遥抬起头,目光一片茫然,装傻道:“寿王和英王?不知道啊,微臣昨晚回京便进了宫,回家就睡觉了,睡到刚刚才起来,敢问太子殿下,这寿王和英王……呃,他们回京做什么?”

    太子闻言两眼盯着任逍遥看了许久,忽然展颜笑道:“没什么,孤只是随口一提,任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孤今日前来,除了探望任大人,为大人压惊外,还有一事想向任大人言明。”

    任逍遥一楞,赶紧恭声道:“殿下请讲,微臣洗耳恭听。”

    太子沉吟了片刻,神色肃然,正色道:“孤与任大人相识日久,也就不用再跟你拐弯抹角了。孤与大人虽然未曾深交,可孤向来对大人都是颇为看重的。如今大人和福王身居高位,朝堂之内嫉妒中伤二位者,大有人在。孤现今奉旨监国,每日收到的奏本,其中起码有三分之一是弹劾大人和福王的……”

    任逍遥心中一动,太子今儿这口气,好象要跟我摊牌呀,现在局势未明,他摊牌未免也太早了点儿吧?

    太子吁了口气,继续道:“……那些奏章并不能说明什么,可从另一面又恰恰说明,大人与福王,如今在朝中的人缘确实不算太好,孤实话实说,还望大人莫怪。”

    任逍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孤今日再说句直言,任大人,你与福王到底所谋为何?圣人云:‘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孤做太子已十年,这十年来,孤无时无刻不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言每行,不敢逾矩半分,孤在尽自己所能,努力做好每一个角色,对父皇,对皇弟皇妹,对文武大臣,对平民百姓……孤力求做到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满意。孤做了这么多事,自问已对得起天下人,可是,为何仍然还有那么多人反对孤,直欲将孤推下太子之位而后快呢?”

    太子语越来越快,情绪夹杂了些许的激动,说完这一番话后,太子住了口,急促的呼吸了几下。

    任逍遥被太子忽如其来的这番话弄懵了,这……这什么意思呀?牢骚?还是煽情?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咱俩不是同一国的呀。你想掏心窝子也犯不着跟我掏呀,你去跟胖子说效果不是好得多吗?

    太子见任逍遥坐在椅子上两眼直,并没开口说一句话,不由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微笑表情,温和的道:“孤刚才失态了,请任大人见谅。不过,孤刚才所言,皆是自肺腑,任大人。你我素未结怨,原本可以做朋友的,孤与福王也可以做一对亲密无间的亲兄弟。如今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寿王和英王进京后,不思侍奉父皇于左右。反而四处活动。结交大臣,孤便不说你们也应知道,此二人来意不善,所针对者。先是孤这太子,其次,便是入主吏部的福王了,唇亡而齿寒的道理任大人肯定懂,你我若能摒弃前嫌联手以抗。他二人本事再大也翻不了天……”

    见任逍遥仍一副要死不活,垂头不语的模样,太子加重了语气道:“若任大人愿意的话,孤愿在此誓,从此以国士待大人,哪怕孤将来即位,此诺亦永不改变!福王,永远还是福王,永远都是那个主宰吏部的福王。”

    任逍遥这会儿终于明白了。太子今儿是来请求结盟的。绕那么大一圈子,原来就为了这事儿呀。真服了这帮古代人!

    太子这番话等于是间接给任逍遥和胖子的未来许了愿,只要他们答应联手,胖子还是福王,任逍遥也能继续在朝堂风光下去。

    可惜的是。对太子的这番话,任逍遥根本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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