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柱忍不住大声道:“可是打人的是你的家奴” “我的僮仆是自卫,而且他也有职责制止滋事恶奴。最重要的是,不管他被打还是他打人,这件事的本质没变,与我方才的假设一致。”张放斜睨王氏父子,“若王中郎说,即使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也愿意带家奴到我府上赔罪,那真是好极了。我这小奴,很快就会给王中郎证明胸襟的机会。若王中郎选否” 张放踱回软席,慢慢坐下,双手按膝,平静说道:“张放年少识浅,实在不知如何处理此事。想来王中郎乃阳平哀侯之后,当朝皇后胞弟,胸襟见识,非常人所及。放欲效法王中郎之决断,唯君之马首是瞻,请君决断。” 王立现在有点晕,本来说好的赔罪,怎么绕来绕去,变成自己决断了?说是的话,府上三个仆人就会当着自己的面,被那胡崽子一人一箭说否,就变成自己要向对方赔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王柱比父亲还晕,惊怒交集,戟指张放:“你、你”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 张放看都不看王柱一眼,盯着王立道:“王中郎好家教。” 王立正憋着一肚子气,闻言眼神一厉,猛地挥手,玉如意正正敲在儿子乱指的手背上。 啪!玉如意碎了一地,王柱捂着手,一脸惊恐痛苦望着父亲。 王立抬膝缓缓站起,他想直视张放的眼睛,但不知怎地,目光一触就辣眼睛,实在受不住,只得很不甘心地避开,冷冷道:“少君之辩才,王立领教了。今日之事,立铭记于心,不敢或忘,来日必报。送客!”说罢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张放知道,他赌对了。王立根本不会在意那三个家奴的死活,但丢不起这个脸。 张放携众扈从走出王邸,正要弯腰登车,身后传来初六迟疑的声音:“公子,事情是我惹的,其实把我交出去就好了,犯不着得罪皇后的胞弟啊” 张放止住身形,扭头望着初六,认真说道:“一、这事我们占理二、还记得东庚烽燧么?” 初六用力点头:“此生难忘。” “我们曾并肩作战,那就是战友,我张放不会出卖战友。” 当一行车驾经过京兆尹寺衙前时,车厢外传来一个声音:“可是富平少君?” 张放有过耳不忘的能力,立即听出这是万章的声音,当即喝令停车,抬手掀帘,果然看到寺衙石阶上万章躬身行礼。 “正要过府拜会少君,没想到在此相遇。”万章边说边步下石阶,走近车驾,左右看看,低声道,“已经查到刺客下落,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