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前面那人,年约三十五六,头戴二梁冠,以黄绦系于颌下,五官端正,肤白须黑,一袭织锦深衣,手里把玩一柄白玉如意,一看便知官宦世家中人。稍后那人,则是与张放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前额还覆着刘海,头戴帻巾,额圆面方,身体壮实,与前者有几分相似,看来是父子。 “前面就是王中郎。”邓展低声提示。 “后面那小儿就是王柱。”初六一眼就认出对头,立即提醒。 这就是王立,看不出啊。张放含笑回礼:“王中郎太客气,只是在下未曾袭爵,富平侯云云,愧不敢当。” “早晚的事,早晚的事。”王立哈哈大笑着迎向张放,伸手欲挽,以示亲热。 张放并未伸手,微笑着坚持:“未封不得称侯,放不敢逾制。” 王立笑容有些僵,笑声一歇,正想说什么,蓦觉袖子被扯了扯,传来儿子的低语:“就是傍车右的那个胡人崽子。” 王立目光飞快朝初六一扫,眼神阴鸷,鼻孔冷嗤一声,转到张放时立即换上笑脸,侧身肃手:“请。” 王邸的正堂,当然不是谁都能进的,除了张放与王氏父子面对面跪坐于堂上软席,余人皆侍立于阶下。 王立先表达了对共侯的哀思,再令其子向张放请罪。王立到底是官宦出身,表面工夫做得不差。 张放同样也向王立致歉,只道疏于管束,以至僮仆伤人。 王立连连摆手,笑呵呵道:“胡奴性蛮,不易约束,须怪不得少君,何须如此多礼,亲自送人上门。呵呵呵呵” 张放扭头示意初六出列,伏跪于阶下,道:“此人虽出身乌丹支离,却并非胡儿,实乃汉种。” 王立抚掌笑道:“哦,是么?如此更好。” 更好什么?他没说,相信面前这位少君自会明白。 张放明白是明白,却并不打算按王立预想的套路出牌,他扭头淡然道:“初六,你可知自己犯了何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