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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欧夫人的身上，她感到了亲情。欧夫人让她产生了眷恋，所以她固然知道这句话说得不成熟，也不妥当。但她还是说了。

    “清儿，”欧夫人爱怜的抚过她的脸颊。“你以后可以常来姨母家啊，红坊街离这里又不远。再者，你还要跟姨母学骑射呢，姨母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楚乐清垂下头。她知道她没有留下欧夫人的理由。不管其他，小冬到了六月份要出嫁，到时她是断没有在昊王府出嫁的道理。

    就算是萧夫人和萧珣不在意。这京中的流言也会搬弄是非。

    这对小冬不好。

    “是清儿任性了，姨母。”楚乐清笑道。“红坊街的宅子在哪？回头要带清儿去瞧瞧，还有，宅子里若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姨母一定要告诉我。清儿为您准备。”

    “好好。”欧夫人豪爽惯了，不对楚乐清客气。

    欧夫人很忙，在小冬出嫁前没有空闲的时间来教导楚乐清。所以，她叫来了玉婆婆。他们搬走以后，玉婆婆也会留在昊王府，教导楚乐清的武艺。

    再见玉婆婆，她依然是一袭黑衣，长长的帷幔盖住面容，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玉婆婆。”楚乐清走过去，“以后要劳烦您了。”

    “不客气。”玉婆婆冷声道，“我先考察你一个月。看在欧夫人的面子上，只要你不是废柴，我都会收你做我的徒弟。”

    徒弟？楚乐清一喜，“玉婆婆您愿意收我为徒？”

    虽然玉婆婆的性情难以捉摸，但是她的本事楚乐清是见识过的、若是玉婆婆收她为徒教导她，她一定会能学到更多。

    “不要高兴得太早。”玉婆婆依旧冷淡，声音里没有起伏。

    玉婆婆把手中的包袱扔到她的怀里，道，“换身衣服，先从基本的练起。”

    楚乐清高兴的应是，跑到春居阁的西厢房里换了衣服。

    是一身浅蓝色的劲装，袖口与领口漂浮着若隐若现的蝴蝶。既利落又不会失了女性的柔美，显得太过阳刚。

    楚乐清轻声笑了，玉婆婆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这衣服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准备的。她拆掉了头上繁复的朱钗，将头发梳顺、先用布条绑了个马尾，而后盘起了头发，用木簪子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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