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这大概是命-《朕不会轻易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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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收到花的女人娇羞的笑了笑,握住柴绍的手,雀跃的重新回到内寝,喋喋不休的说道:“要找两个花瓶养起来,我看看,放在哪里好呢,这里怎么样?”
她几乎走遍了整个内寝,最后都没决定到底把花瓶摆在哪里才会比较美。
而柴绍全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眸光温软而柔情。
“怎么办?每个地方都好看,根本做不了决定。”沈含章嘟着嘴巴,一脸纠结的说道。
柴绍笑着上前,从她手中将花瓶接过来,随后搁在一旁的博古架上,道:“就放在这里。”
“从今天开始,朕每日都送你一束花,直到将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摆满。”
“真的?”
沈含章扬眉问道。
“真的。”
柴绍牵起她的手,带着人来到镜子前,将她有些散乱的头发放下来,重新给她梳头发,他望着镜子中的那张熟悉的面孔,终究是张了张唇,道:“对不起。”
对不起,朕昨儿晚上说的是一时气话,恐怕又要失言了。
朕无法就这么离开。
即便十二年前的真相如斯残酷,朕也只能留在这里,一直战斗下去。
对不起。
沈含章嘴角的笑意收了收。
但很快她又重新咧开醉,对着镜中的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对不起,我本来就知道昨儿说的只是气话。”
“再说了,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走的。我还等着你的鲜花将这里填满呢,我要做个百花公主……唔,公主应该是我们的女儿,那我应该是百花皇后,对不对?”
说完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对。”
柴绍将她的发束好,在她的头顶印下一吻:“你说什么都对,我的百花皇后。”
然而在柴绍所看不到的地方,沈含章的嘴角拉了拉,她真的会成为他的皇后吗?
越是一直这么走下去,她便越是觉得,她最后的结果也不过只是一个妃子而已。
一个宠妃。
她深深呼吸,将心中的失落压下去。
现在不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安慰柴绍。
只要他好了,她怎么样都无所谓。
她有些心疼的看了眼他红肿的眼眶,他昨儿晚上恐怕几乎没怎么睡觉。
定然想了许多许多往事。
她怎么就能睡着了呢!
真是讨厌。
两人在大圣宫憋了三日,除了柴绍承诺的每日一束鲜花之外,哪里都没有去,谁也没有见,就只是他们两个一起看书写字画画,或者就是单纯的发呆。
直到第四日,长寿宫那边传来消息。
说是太皇太后身体里的毒素终于全部拔除了。
他们这才一起走出大圣宫。
王太后已经先他们一步来到了长寿宫,她查探完太皇太后的情况之后,很是和蔼可亲的对一干太医进行了口头上的赞赏。
当然,夸赞最多的自然是艾伦。
他跪在地上,听着这个居于高位的女人,言笑晏晏的夸赞他,心中不但不觉得骄傲,反而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往上冒。
他知道她的秘密,太后娘娘一定不会忘他活着走出盛京的。
艾伦觉得他的头上好似悬着一把刀,可是这把刀到底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落下来,一切都未可知。
而越是如此,便越是恐惧。
他低着头,不敢居功不敢自傲,只是沉默的听着,无一丝喜悦之感。
“怎么都跪着呢?”沈含章人未到声先至,她扬声笑着道:“皇祖母的毒清了,难道不该是高兴的事情吗?”
“别贵了,都起身吧。”
王太后遥遥的看向她,声音不怒自威:“哀家在封赏他们。”
顿了顿她又道:“陛下这几日闭门不出,可是染了风寒?怎地未宣太医诊脉?艾太医,过去给陛下瞧瞧,病好了没?”
艾伦头皮一紧,不知是该起身还是继续跪着。
沈含章摆了摆手,道:“劳烦母后挂念,小风寒而已,不打紧。”
她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儿臣还年轻的紧,稍微养养便无碍。倒是母后,这几日虽说天气渐暖,可也莫要穿的太少。人上了年纪,身体总是不比之前的。”
“尤其您前段时间还大病了一场。”
这看似关心的话却处处夹枪带棒,说的王太后柳眉倒竖,眸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竟然还敢提她生病的事情?
为什么不敢?
沈含章担忧的看了一眼柴绍,随后毫不退缩的同王太后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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