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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苦涩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你去吧。小心点，虽然现在我们已经脱离了魔族，成为了虚无空间的主人。神族未必会把我们放在眼里，毕竟活了这么久了，神族的人里面，算了。”

    轮回欲言又止，“一切小心，我去照看白浅。”

    之境看着飞快跑出去的轮回，叹口气，这么多年了，面对往事的确让人心烦意乱。

    轮回看着之境离开，心里失落，这么多年了，怕是他爱的一直都是她吧，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着急的跟着走了。

    床上的白浅嘴角染着鲜血，轮回看着白浅“神族跟人类相恋没有好结果，就是换成妖，或者魔族都是没有好结果的，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而我们永远是被人宰割的，白浅，你身为神族，难道真的就只是看到了神族的好吗？”

    之境看着熟悉的地方，他当时不知道偷偷来过几次，说真的，当时跟水月在一切，自己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去爱她，但是天不遂人愿，自己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个棋子，但是之境在赌，就在赌水月对她就算是没有一点私心，至少应该有的愧疚，自己不奢求什么，跟轮回在一起的日子，让他已经淡忘掉当年的种种，现在捡起来也无可厚非。

    水月身为神女，住的地方就在天界的边缘，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地方布置的很像当时他住的那个地方，竹林环绕，明明是人间的植物在天界竟然也被养的这么好，那个如同镜花水月一样的女子，看着就像是天上的云彩不可捉摸。

    “谁？”

    一个精致的小屋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原本之境以为，自己在听到她的声音，会不会变的很激动，但是他现在听到了，整个人都是非常平静的，平静的就像是一汪清水，就算是熟悉的声音在也激不起任何涟漪。

    水月从房间里面出来，他穿一身白色的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惨绿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看着之境熟悉的人，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年看着她眼神炙热的男子，也不再是心属于自己的男人了。

    “镜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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