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游记—人神之间-《大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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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因为门前摆放的是一对儿石虎,而不是石狮子,虎有凶煞之气,虽然在神话中的地位很高,但却很少用来守门,我知道许多个真君,这位真君到底是何许人也。

    后来进入殿中,看到那尊威严的神像,才算是解开了疑惑,这里供奉的并不是幻想出的神祗,而是历史中真实存在的人物——宗泽。

    这就难怪了!自古鲜花赠美人,从来猛虎随名将。

    “公卿有党排宗泽,帷幄无人用岳飞!”

    陆游曾如此评说,我并非历史文作者,所以对于这位抗金名将的种种事迹,早已模糊不清了,唯有那三声“渡河!”清晰的印刻在记忆中,留下一个慷慨悲壮的剪影。

    读这一段史料的时候,唯有没有肝胆的人,才能没有触动,于是不必任何神话传说的涂抹,甚至不必什么丰功伟绩的光环,只凭这三声渡河,让我对这尊高高在上的神像,由衷的拜了一拜,知人可以为神!

    突然想到,灵异恐怖小说里常说,冤魂厉鬼徘徊于人世,是因为怨念太深。那这份执念,岂不要深重百倍,超越了个人的生死荣辱,直达千载之后,所以英灵不灭。

    希望无在天之灵,还能保留一份希望,不必看到北上中原的壮志,终成一空梦幻。又希望有在天之灵,或许看这湖泽浩荡,世事变迁,已能够释然。

    ——尾声——

    好了,这就是我的游记,好像不怎么像是游记,没记录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供大家参考,反倒全是个人的感慨,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国画不重画形,而重写意。我觉得比起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更为要紧一些,否则千万人所见所闻也不会有太大分别,又有什么趣味。

    正如世上并不存在一个“势拔五岳掩赤城”的天姥山,我也姓李,李白说得,我也说得。说白了,我就是不想跟别人一样。

    对了,《梦游天姥吟留别》中,我最喜欢的一句是“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只烟霞。”恰好我的签名是“等蝴蝶飞走,等黄粱熟透,等月上梢头”,或许还能再加上一句“等烟霞散尽。”

    梦醒时分的感觉,总是最为微妙难言,一文结束也常有此感,遗憾还是释然都不重要了。

    一寺,一山,一殿,本来都是一场梦。

    一佛,一仙,一神,本来都是一个人。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我也是一人,是人就要睡觉,时候不早了,该去休息了,希望今晚能梦到李白。

    最后奉上去新昌之前,写的一手歪诗:

    “李白一梦足千秋,诗魂邀我逐梦游。天姥未至诗已至,白鹿不见骑青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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