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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我们去宰相府，如果那史弥远执意要与蒙古结盟，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杀了他？”黄蓉接着问道。

    “那是自然。”凌飞扬道：“那时我挡住他手下的侍卫，你就用我的那把匕首，一刀结果了他！”

    “到时候我来挡侍卫，你来杀人，行吗？”黄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不会连杀人都不敢吧？”凌飞扬奇怪地望着黄蓉。

    “我哪里不敢了！我只是不想再杀人了……”黄蓉叹了口气，说道：“自从那次我杀了阿祥，心里就总是内疚的很……”

    “阿祥？你说的是那个哑仆吗？”凌飞扬不禁想起前些日在大海上，这个哑仆慌乱之中想抱着他一起死，黄蓉为了营救自己，只得用峨眉刺刺中他的肩头，令他葬身海底。

    “你以前不是曾经说过，那些哑仆个个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死不足惜吗？”凌飞扬说道。

    “可是他毕竟伺候我们这么多年，我小的时候，他还陪我一起玩过陀螺……”黄蓉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几滴眼泪从眼眶中流淌了出来。

    “没想到黄蓉这种女汉子类型的人物，竟然也有柔弱的一面……，不过当时她是为了救我，才做出了这样一个无奈的选择。”凌飞扬想到此处，心中也是十分感动，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纤腰。

    发觉黄蓉并没有立刻挣脱，凌飞扬心中暗喜，口中说道：“其实阿祥不能算是你杀的……，你的峨眉刺当时只是刺中了他的肩膀，并不能使他致命，真正致他于死地的，是那无情的大海……”

    “凌大哥，多谢你安慰我，你这么一说，让我心情好多了……”黄蓉轻轻将腰肢一扭，脱离了凌飞扬的手臂，但那种温暖柔软的感觉，却仍然萦绕在凌飞扬的全身。

    两人继续向前行走，不知不觉之间来到白堤的尽头，眼前是一座石头拱桥，正是西湖八景之一“断桥残雪”。

    黄蓉渐渐有了兴致，忽然吟起了张炎描写断桥的一首词：“接叶巢莺，平波卷絮，断桥斜日归船。能几番游？看花又是明年。东风且伴蔷薇住，到蔷薇、春已堪怜。更凄然，万绿西冷，一抹荒烟。当年燕子知何处？但苔深韦曲，草暗斜川。见说新愁，如今也到鸥边。无心再续笙歌梦，掩重门、浅醉闲眠。莫开帘，怕见飞花，怕听啼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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