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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锦屏说：“那你有没有听到呢？”

    少妇笑了笑说：“有什么喊的，我又没脱光了。里面还穿着**的，她看见了又有什么？他想看就看呗，外面天寒地冻，活活冻死他那也活该。人家愿意受这个活罪来看我，我何必为这么点事情就把大家惊动了。”说到这少妇转头望向壮汉，嘻嘻一笑说：“我说的没错吧？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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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房先生说：“我，我刚才也出去了，我去撒尿去了。”

    陆锦屏说：“那就有可能是你先出去杀了人，然后回来把身边的农夫推醒作证，因为刚才壮汉已经说了，他到外面去方便的时候。他是在茅厕里面，死者是在茅厕外面，相隔数步之外，他听到响动之后，并没有马上出来看，是先叫了两声没人回答，这才擦了屁股，穿好裤子出来，而茅厕距离你们大堂只有数十步远，这一点时间足够你这个敏捷的猎人跑回来了。”

    那壮汉吃了一惊。瞧着陆锦屏说：“爵爷，你怀疑是我们中间有人杀了他？”

    陆锦屏点点头说：“货郎被人一刀砍死了，他跟这位壮汉出去方便的时候。”

    一旁的少妇说：“行了，我替他作证，他刚才在我窗子外面偷窥我睡觉，我发现了，只是懒得理他。”

    那农夫赶紧点头说：“没错，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坐在那儿，听到有人喊。”

    云子对这位老实巴交的脚夫挺有好感的，便宽慰说：“放心吧，我们爵爷绝对公道，他查案子从来都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绝对不会胡乱抓人治罪的。”

    脚夫感激的点点头，连声说着感谢。

    土财主瞪圆了眼睛，抬手啪的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账房先生的脸颊上。怒骂道：“没长进的东西，家里有老婆还不够，还要偷看人家女人睡觉，没出息。”

    陆锦屏瞧着他说：“你怎么证明？你不是一直在偷窥人家女人睡觉吗？”

    “住手！”陆锦屏大声喝道。

    一旁的云子哼了一声说：“爵爷是刚刚才说的爵爷身份，那会子你又怎么知道有什么爵爷？一看就是说谎骗人！”

    陆锦屏点头说：“你倒想得开。不过，这么说来你也有证人证明，他可以作证，证明你当时在屋里。”

    账房先生有些慌乱，想了想说：“我就在这睡觉啊。”

    一听这话。账房先生顿时满脸通红，差点把脑袋藏到裤裆里去。

    陆锦屏说：“货郎外出方便的时候被人用刀砍死，我姓陆，是同州司法，也是开国县男。这是命案。我要查出真凶。首先，请你们各位把刚才你们在干什么，有谁可以作证，一个个的说出来。”

    “我在厨房睡觉啊，跟货郎我们两个躺在灶台空地上睡觉的，灶台火还没熄灭，挺暖和的。后来，这位带刀的大哥叫货郎我们上茅房，我说我已经上过了。货郎说他有点肚子不舒服，也正想去茅厕，正好结伴。于是他们两个就出去了，我就接着睡，还没睡着，就听到这位大哥在外面大喊杀人了之类的，我就爬起来跑出去看，就是这样。”

    脚夫又感激的冲着大汉连连作揖，表示感谢，谢谢他给作证。

    土财主也是吓得脸色煞白，说：“我，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杀人，是怎么回事？”

    陆锦屏问账房先生说：“你看了那一眼之后就离开了吗？那他后来出来了没有你知不知道？”

    陆锦屏道：“你别着急，我说的还只是一种推测。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并没有就此断定你就是凶手，我的推测只证明你有作案的可能，有这样的时间，所以，你要被列为犯罪嫌疑人，而不能排除。我现在要确定的就是到底有几个人具备作案嫌疑，而把那些有证明证明不可能作案的人先排除，把范围缩小，才能最终锁定真正的凶手。”

    “我没听到。我睡觉很死的，好像是他把我推醒的吧，是不是？”猎人瞧向农夫。

    陆锦屏点点头，说：“这暴风雪大家都看到了，昏天黑地，只能看到几几步以外的距离。走路都困难，这种时候不会有外人到这来的。凶手很可能是我们中间的某个人。所以，你们现在挨个说出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有什么证据。——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故意替别人做伪证的，那可是犯罪。”

    陆锦屏道：“这就是说，发生命案的时候，你是一个人在厨房睡觉，并没有其他人作证，对吗？”

    账房先生摇头说：“看不见，那边风雪太大了，看不见他们在茅房那边的情况，而且，我主要去看屋里这位……娘子了，也没留心看那边。听到喊叫，我就吓得跑回去了，也没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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