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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

    她听见自己肩胛骨头断裂的声音。口中鲜血喷出，花间月树正要大笑着撕掉她的整个肩膀却感到心口撕裂般的疼痛，爱丽丝转动刀柄在他胸口开了一个血洞，继而拔出短刀闪电般扎进他右胸又开出一个血洞，鲜血不住流下来，他骇然惨叫倒退两步，短刀滑出他的胸口。

    一步退，紧接而来的就是步步退，爱丽丝双手再合，两柄短刀合成第二柄回旋刀单手平伸扔了出去。他抬起左爪“当”地一声荡开第二柄回旋刀，两柄回旋刀在呼啸声中飞回爱丽丝手里。她一手抓住一柄身子一旋两柄回旋刀脱手而出，“嗤嗤”两声它们在花间月树身上划出两道血痕。

    两柄短刀同时落下，爱丽丝屈膝一弹高高跃起，随即翻身落下双刀向着花间月树刺下，此时攻守已经完全变化，花间月树从攻到守，而爱丽丝从守到攻  ，花间月树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转变对他来说是一场灾难。

    “嗤嗤”，

    爱丽丝的短刀一柄刺入他抬起的手臂一柄刺入他的头部，他怒吼一声猛地向前撞在爱丽丝身上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她顶飞了出去，她当空喷出一道血箭，然而爱丽丝落地时双足一旋便毫无停滞再次冲来。

    她浑身是血，受的伤一点儿也不比自己轻，但她却好像没有任何痛觉，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花间月树心中感到一丝恐慌，这样下去就算能够耗死她自己也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这样的念头一出现这场战斗也就没有悬念了，他本能地抬手格挡爱丽丝以伤换伤的一刀，随即手臂一痛，爱丽丝削断了他的手臂，他惊骇地看着她冷艳绝伦的面孔。

    “噗噗”，

    身后两柄回旋刀同时而来，而动作迟缓的他已经无法躲避，无法抵御，只能任两柄刀锋深深插入背脊之中，他的翅膀也被刺的贴在背脊上无法张开，抬起头看见爱丽丝的短刀如急雨般落下。

    “啊”，

    一声声惨叫响起在空旷的平原，爱丽丝一刀一刀扎进他体内，刺入他头颅，脖颈，肩胛，血液飞溅，花间月树看到过无数鲜血的瑰丽，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鲜血从头上，脖子上，肩膀，胸口流淌而下。

    他感受过无数人的恐惧，那些人在被他吃掉之前饱受折磨，心惊胆战，他以为见过这么多血腥，看过这么多残酷自己不会再害怕，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他是人，是血肉之躯，当刀刺入躯体时会感到疼痛，当生命流逝时会感到恐惧。

    他后悔了，后悔招惹眼前没有痛觉，没有感情的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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