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了?”停了片刻,感觉对方撤去身上护体真气,且呼吸明显,张行一面也撤去自己那微弱还未成型的护体真气,一面不禁主动开口询问。“你这般小儿女姿态委实少见。” “没什么。”白有思躺在对方怀中轻声以对。“我只是在想,你又经历了什么,才能对这些事情这般看淡?” “我没经历过多少。”张行停顿片刻,坦诚以对。“只是平素想的多一点,遇到事情心硬一点,捱过去罢了……正所谓触动归触动,可既然心里明白事情的根源在哪里,总该放下去做事的。” 白有思想了一想,就在对方膝上言道:“咱们俩其实都变了好多……我开始胡思乱想了,你开始做事了。” 张行也想了一想,然后忽然问了一句:“李定呢?那厮在干吗?” “管他呢!”白有思没好气道,却是不再吭声。“一晚上能提两次!” 张行讪讪而笑。 一夜无话,翌日,也就从七月中旬的第一日开始,到第二日为止,黜龙帮全军陆续发动。 因为连续的驻防、移防、进军、招降、整编,各部的具体数字其实很难计量清楚,但毫无疑问,暂时扔下顾虑,在张行的严密军令要求全力东进的黜龙军绝对是实力惊人的。之前谢鸣鹤听到的五万之众是没有的,但此番突然启动的部队总数绝对超过了四万,包括知道自己妹妹跑了樊豹都没敢耽搁,放开一切折回去的他愣是在当日下午便急匆匆率部出了章丘,倾巢向东而去。 他很清楚,这是最好的转变降将身份的方式。 一时间,黜龙帮大军自齐郡、鲁郡、琅琊郡诸城蜂拥东进,分成了不下七八路,所谓“战线”也自大河至泰山山麓绵延两百里,直接压入登州境内,并在短时间内迅速收束、集结,不顾一切往登州西部名城临淄而去。 这种情况下,登州的三大义军完全失措,沿途的驻扎部队更是来不及得到任何军令,只能自行判断。但是,这种情况下,这些下面的义军小股部队又能如何判断呢? 无外乎战、降、逃罢了。 而黜龙军展示的决心也让这些义军为之沮丧,因为抵抗的话,真的会如传闻中那样被冠上劫掠百姓的罪名开除出义军身份,然后消灭掉的。而降了的,也依旧要“依法”处置,只不过明显比上一个阶段的军令宽大了许多。 这种情况下,谣言和夸大迅速随着三部义军的溃兵在整个登州弥漫开来,登州西部的义军,主要是知世军和平原军,更是迅速陷入到了闻风而逃的境地。 也就是这种情况下,张行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在七月十三日抵达了临淄城下,并在第二天上午,也就是约定的时间内,汇集了几乎绝大部分东进主力。 此时的临淄城下,集合了一位黜龙帮左翼大龙头张行,白有思、雄伯南、单通海、王叔勇、徐世英、程知理、牛达等七位大头领,外加王振、周行范、贾越、阎庆、丁盛映、夏侯宁远、郭敬恪、程名起、房彦释、翟宽、左才相、贾务根、樊豹、王雄诞、贾闰士等等近二十位领兵头领。 甚至,不在军令中,但听闻消息刚刚从后方转来的翟谦、张金树、柳周臣、黄俊汉、马平儿等头领也在汇集中。 这个阵容和这个兵力,张行可以再打一次历山之战! 但是很可惜,东境已经没了另一个张须果,凑出来鱼白枚、张长恭、樊虎等阵容跟他再打一场了。 “不降?” 刚刚建立起的军寨中,“黜”字旗下,来不及起夯土将台、只在空地上威风八面的张行诧异以对。 “是。” 郭敬恪小心汇报。 “为什么?”张行诚恳来问。 郭敬恪哪里知道这些?他不过是徐大郎的先锋队伍,来的快些,别人都还在安营扎寨他就已经收拾妥当了,负责外围游弋和一些临时任务罢了。 “应该是担心被执行军法。”程大郎在旁认真解释道。“守城的徐平朗本来就是东境知名盗匪,肯定没少劫掠,而我们在之前法度严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如今算是渤海军中仅次于高士通的大山头,拉不下脸。” “那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他,那是登州之前的规矩,进登州我们现在改规矩了,可以交粮食、军械充罪,当然也可以交城池来充足,只要他献城,我许他全身而退。”张行坐在原地,如是吩咐。 程大郎怔了一下,但也不推辞,而是一拱手,便直接去了。 接下来,便是重新叫门……看得出来,程大郎脚伤回复的不错,远远便能看到他轻松腾跃上了挺高的城墙。 没有将台,其他人只是学着张大龙头搬着小马扎或做或立等在那里,有的看城头,有的看张行,有的看天上云彩,有的看地上蚂蚁,而此时,周围军队还在辛苦搭建军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