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的出来,这位白绶的坐班社畜生活,委实惬意。 转过眼下,如今暑气已散,秋意渐高,沿途花树青黄,为午后阳光影映潭中,又与些许落叶落花斑驳一片,端是一片好风景。 二人所居的承福坊与靖安台一潭之隔,早已经惯常,也不用走马的,张行便自端着冰镇的茶水,与秦宝漫步而归。 不过,这几日非常明显的一件事在于,路上打招呼的同僚眼见着就多了起来,甚至有不少黑绶遥遥招手,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都是台中出了名的好手。”过了桥,穿过天街,进了承福坊的北坊门,秦宝终于再度开口。“他们其实都懂这个榜单的道理,但还是想让自家排名高一些……听说,有朱绶巡检专门给黑塔里那几位黑绶送礼的。” “这有什么,自古名利吊人心。”张行喝完了茶水,将带把的杯子用白绶串着挂在腰上,也是负手踱步,从容起来。“便是咱们俩此时说的干净,刚刚不也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能抢先落到榜上来做压榜而兴奋一时吗?将来人榜一出,咱们俩名声十倍,说不得比前面的人名声还要你高。” 秦宝犹豫了一下,缓缓摇头:“我觉得这件事上面,张三哥跟我们不一样。” 张行略显诧异,乃是轻微瞥了对方一眼:“怎么说?” “我和其他人是真的为这事患得患失……便是巡检,嘴上说着有趣,但其实也对司马二龙耿耿于怀……反而是张三哥你,看上去既在乎排名,又喊着有趣,还对升官耿耿于怀,可实际上,却好像并不是真的在乎。”秦宝小心言道。“三哥,你若不求钱,不在乎名,不在乎仕途,那到底在乎什么?真没有一样东西,让你完全放不下的吗?” 张行稍作沉吟,认真回复: “我还真想过这事,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全都在乎,太贪了,才显得各处都浅薄了一些?又或者是我看书看多了,好高骛远,名也好、利也好、功也成、禄也罢,都求得是更大的更高的那种……所以对眼下的这些东西,浑不在意,总有种在踩踏脚石的感觉?” 秦宝点点头,却又不禁笑了出来:“这就对了,可这不就是所谓心怀大志吗?跟那位最近常常来往的李家四郎李定有些相像了。” 而话至此处,秦宝复又敛容感慨:“张三哥,你们个个都是要做大事的大英雄,大豪杰。” 张行摇头笑对:“若是你秦二郎身边都是大英雄大豪杰,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难道是个蛤蟆?” 秦宝怔了一下,哈哈大笑。 二人结束了日常商业互吹,已经来到坊内十字街,便要转向,却不料此时十字街的井亭旁,居然围满了人,便好奇向前。二人身着锦衣,配绣口刀,其中一人还是白绶,直接过来,左右自然闪开,结果走近一看,却居然是一张征兵布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