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诗歌与文学-《象棋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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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把幼剑,大概就是曦曦这首新的现代诗歌在这个年华里遇见最伟大的敌人。

    毕竟,他已经过了剑胚的年纪,他也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成为让人崇拜的职业棋手。

    若是以他十五岁的年龄成为职业棋手,想必就算在上京这个大城市,也能被媒体和各大新闻追逐着吹捧着。

    到那时,这把幼剑不能再用是锋芒毕露,崭露头角的词语去赞美,去饱以期待。他只会只能先去接受世俗的洗礼,再用着养晦韬光或是盛气凌人去被人称道,去成为一个褒或贬的形容词!

    ……

    新诗好像从来没赢过这把幼剑。

    不但是因为新诗太过娇弱,就像是一朵路边的野花一样脆弱。

    更是因为她太过于善良,善良到她都亲手折断了自己身上的刺,生怕着伤害着那些知足的、贪婪的、善意的、恶意的人。

    她应该是一朵平凡的花吧?

    若不是一朵平凡的花,在她盛开的那一天,她早就被人采摘放在花瓶里,直至枯萎了吧?

    你看,这第一手,这朵平凡的野花,放弃了最优秀的,最璀璨的文字,选出了最差最难看最不起眼,甚至于最寻常的文字“一一”。

    这朵花的谦让还有那对文字的敬畏,并没有让那把幼剑,用着同样礼让去回敬她。

    反倒是让那把幼剑贪婪的占据着一个又一个优美,华丽,璀璨的文字。几手下来,他几乎占据了绝大多数美好的文字。这些美好的文字在他手下,好像化成了水泥和坚实的砖头,那水泥和砖头在他那舞动的影子里,漂亮的堆积在一起,刹那间便林立起一栋又一栋伟岸的现代化高楼。

    那一栋栋钢筋水泥筑成的高楼啊,美丽的让人心生向往,那一栋栋由钢筋水泥堆积起来的大厦啊,好像也逐渐开始不满足于这片本该属于他们的城市里。他们望着遥远的夕阳,疯狂地扩张着。

    那一个个美好的文字,浮夸着,华丽着,堆积在一起,也形成了一个个让人心生徜徉的句子。

    而她,则是小心翼翼地捡着那一个个被幼剑遗漏下的贝壳和残渣,她好像想用这些小小的贝壳还有那残渣,去堆积着一个美丽的,小小的属于她的城堡,她也似乎在用着这种不争不抢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她作为花与诗的梦。

    但当她一次一次筑成了那个属于她的小小城堡时,霸道的高楼大厦总是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她面前。

    那霸道的高楼大厦,似乎也分不清城市、乡村、土地、海洋的区别。它们好像已经开始不满足于现在华丽,璀璨的文字。现在的它们只要看不属于它们拥有的文字,就想要去吞噬,去壮大着自己!

    不论好坏、褒贬,只要是他没有拥有过的文字,都会在这些越来越贪婪的高楼大厦眼里,变成它们的地基,材料,脊梁,甚至于新的同伴。

    在这一个个看上去华丽的高楼大厦吞噬下,那一个个原本是被抛弃的、错过的、贬义的、带着歧异的文字,纷纷摇身一变,以一个新的面孔出现在世人面前。

    它们满意的被世人热烈讨论着,分享着,它们好像几千年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扬眉吐气过。

    也毕竟,曾经这些带着贬义和歧异的文字和文字组合在一起,曾是让人唾弃的。

    但在这华丽的文字包装下,那些让人唾弃的文字,也换上了华丽的外套,还有那更有趣的“灵魂”,让无数人追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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