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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询问声。“你是?”“我是宋汉东。”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宋汉东跟我通话,语气显得很平静,但平静中却蕴含着难以动摇的力量,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今天能出来,你得谢谢我。”“虽说交通部门给我弟弟的死亡定义成意外,但我知道是你开车撞死我弟弟的。”说到这里,宋汉东突然问道:“从我弟弟死到现在,我一直没有跟外界发声,你说你是不是得谢谢我?”“你想怎么样?”我脸色冷了下来,我知道,宋汉东特意打电话到我这里,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和宋汉东这种人物对话带来的压迫感。“我想怎么样?我一个做生意的老百姓能怎么样?”省城。宋家祠堂。现在上面多了一块牌位,灵牌上写着宋志刚的名字,宋汉东此时正站在祠堂下面,听到我的问话,不明含义的轻笑一声,接着一边看着宋志刚的牌位,一边安静的说道:“这个社会,很多人都想当个有钱人,我也不例外,从小到时候,我就想当个有钱人,所以出了社会后,我不择手段的去挣钱,可能是运气好的缘故,我挣到了很多人十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但是现在想想,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也花不完,你说对吧?”我没说话。“林东。”宋汉东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眼神阴冷的说道:“今天你从看守所出来,是你的好日子不假,但我弟弟却永远都躺在了地下,你给我记住,我宋汉东就这么一个弟弟,既然有关部门给不了我说法,那么我就自己来找你讨一个说法,别的我没有,钱我有的是,你给我在滨海等着!”听到这里。我脸色真的变了。宋汉东身家百亿,如果他真的拿钱出来要搞我,那我防得住吗?我肯定防不住。老板娘就站在我的旁边,看到我脸色变了,不由得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李轻眉则是直接从我手里把手机拿了过去,直接对着手机问道:“宋汉东?”“李轻眉!”宋汉东也听出来李轻眉的声音,声音也阴沉了起来,就是这个女人插手这件事情,所以害死他弟弟的林东今天才会出来!所以宋汉东听到李轻眉的声音牙齿都快咬碎了。但宋汉东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对李轻眉下手,因为李轻眉他真的得罪不起,但得罪不起李轻眉,不代表他会放过我。他一定要为他弟弟报仇!李轻眉脸色不变,声音冷冽的说道:“宋汉东,我知道你对你弟弟的死不甘心,但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除非说你想把自己折进来!”宋汉东并没有回答李轻眉的话,而是低声笑着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现在已经跟我老婆离婚了,并且在纽约设立了16亿美元的家族信托基金,受益人是我的两个儿子。”“宋汉东!”李轻眉本来脸色还算平静的,但当她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也终于变了起来。宋汉东听到李轻眉的声音,并没有回答,而是充满快意的笑了笑,接着直接挂断了电话。老板娘本来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也没听到宋汉东在电话里说些什么,但是她听到了宋汉东三个字,顿时意识到这个电话是宋汉东打过来的。而宋汉东什么人。汉东集团的董事长。更是宋志刚的弟弟。于是老板娘立刻担心的抬头看向了我。我也没想到李轻眉会从我手里把手机直接拿过去和宋汉东对话,见到李轻眉脸色难看的厉害,不由得问道:“他说来了什么?”“他在纽约设立了家族信托基金,受益人是他的两个儿子。”李轻眉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我对家族信托基金不是很懂,在李轻眉解释了之后,我才知道家族信托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宋汉东转移了一大笔钱到纽约。然后在纽约设立了单一性质的家族信托基金。这类信托基金有三个特殊性:第一,不可更改,即信托的条款生效后,除非相应托管机构破产,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更改条款。第二,不可撤销,即条款生效后,除非相应托管机构破产,信托将按照约定持续运行,任何人无法中止。第三,不可追赃,这条也是其最为重要的特点,这个信托一旦生效,所有资金将脱离之前的所属人,独立运营。因此在法律上,它不受个人债务、税务、行为和婚姻状态变化等任何外力的影响,也就是说,这部分财产的所有权被转移至了信托机构,信托财产已不属于信托当事人,不管这钱是偷的,抢的,贪污的,都无法被征税或者追回。换句话来说。宋汉东迫于李轻眉的背景,打算跟我不死不休。这也是李轻眉脸色大变的原因。而且宋汉东身为汉东集团董事长,省政协委员,也不是说扳倒就扳倒的,这里面牵扯了太多方面了,往往是多个方面协调好了。决定办你这个人了。上面才会对你动刀,一旦对你动刀了,你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我这个时候也才知道,原来有钱人可以这么玩的,可以将钱转移出去,然后毫无后顾之忧的来整治你,换句话来说,哪怕说宋汉东倒台了。他依旧有花不完的钱。和翻身的资本。16亿美元。这是多么惊人的数字?简直是可以压的一个普通人喘不过气来。老板娘听到这里,也是非常的着急,立马看着我和李轻眉说道:“这个宋汉东也太猖狂了,不行我们报警吧?”“报警没有,他既然敢在电话里这么说,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李轻眉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跟我回燕京。”“不了,你回去吧。”我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李轻眉皱起细眉,盯着我问道:“为什么?”“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躲在你身后吧?”我抬起头,苦笑的看着李轻眉,心里是真的有点发慌:“我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