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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山动手的过程很快。快到宋景河还没有回神,便已经身中数刀。快到宋景河都没能来得及惨叫,便已经意识模糊起来,唯一能够看到的便是陈宝山平静中带着残忍的脸孔,此时脸上被溅满了血。这个时候,宋景河想到的不是自己中刀了。也不是自己快要死了。而是在意识最后关头想到了一部他曾经看过的一部韩国限制性电影,电影的名字他想不起来了,但电影里有一个画面他印象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反派主角受了很重的伤在路边拦了一辆以打劫乘客为主的出租车,两方人都是互相不怀好意。在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反派主角突然拿出刀对着开车的人胸口疯狂扎了起来,鲜血狂涌。宋景河忍不住的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也和那部电影中的画面一模一样?在车的后座,还坐着宋景河的两个打手,年纪都不大,都在二十多岁左右的样子,原本两个人坐在车上有些垂头丧气,也不敢说话,开车的人他们是知道的,陈宝山,网上在逃犯,手上占了好几条人命,可以说是凶的不能再凶的狠人。而也就在他们有些低头丧气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先是车身有些晃悠。再接着是好像什么热热的液体溅到了他们脸上,等他们疑惑的抬起头,便看到了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一个画面,只见到陈宝山在拿着一把刀对着他们老大胸口疯狂的捅了起来。于是惨叫瞬间在车里响了起来。两个人都一瞬间吓的有些发木,下一刻,他们便疯狂的开车门,想要下车,右边的打手更是直接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由于车速,跌落在地不受控制的滚动起来,巨大的疼痛感瞬间涌遍了全身,不过再痛都没有内心的恐惧来的要强烈。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打手惊恐的发现,陈宝山的车突然停了下来,下一秒,陈宝山从车后座将他的朋友拖了出来,尽管看不清他朋友的神情,但也依旧能看到他在不断的抬手对着陈宝山求饶,好像是在不停地对陈宝山哀求,求陈宝山饶他一命一样。不过陈宝山就好像没看见他的求饶一样。手中的弹簧刀依旧对着他的胸口连续捅了过去,紧接着他便从求饶变的全身无力的从陈宝山面前滑落在地,一点声息也没有了。打手见到这一幕,简直都快吓傻了,想跑,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低头看去,原来刚才跳车的时候,腿摔骨折了,骨头断裂处甚至刺穿了大腿,于是打手连忙对着走过来的陈宝山也哀求起来:“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真求你了,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如果死了的话,他们就……”下一秒,打手把所有声音都收了回去。因为他看到陈宝山把食指放到嘴边,对他示意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也不敢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只是眼神里的惊恐和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浮现在了脸上。“听话,很快就过去了。”陈宝山对着打手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一刀对着打手的心脏便捅了上去,从一开始,宋景河想要背叛的时候,他就注定了活不了。不管他是真心悔过也好。不是真心悔过也罢。他都出不了这个无人区。陈宝山将打手的尸体拖到车旁边,将他丢了进去,然后看向脑袋无力垂在副驾驶的陈宝山,眼神里掠过一抹讥讽。……我和静姨依旧待在矿区。在陈宝山送宋景河他们离开之后,静姨让新疆人马木提将手枪收了起来,然后起身来到了楼下将矿区的工人召集了起来。没有多说别的话。也没有安抚,静姨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那就是每个人这个月的工资加一万块钱。我站在静姨旁边看着眼前这些工人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惊喜心里在想着,比起安抚和鸡汤,也许这一万块钱真金白银的奖赏或许要来的更加实际一点。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静姨便不复之前的强势,神情有些疲倦的回到了楼上,而也就在进办公室前,静姨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如同墨汁的天空。继而伸出如白玉的手掌,神色平静,望着夜空轻声呢喃:“要下雨了。”接着。夜空仿佛听到了静姨的呢喃,先是一滴又一滴如同黄豆一样的雨珠滴落在静姨的手掌上,紧接着,雨滴越来越密集,大雨便倾盆而下起来。耳朵也瞬间被雨声给填满了。我望着眼前的大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在来之前的路上,我不断的幻想着金矿是什么样的,但到了地方之后,却不知道该如何作想了。心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静姨也没在外面待多久,在雨落下来之后,她便带着我和尾巴回到了办公室,新疆人马木提并没有进来,而是留在了楼下。进了办公室。静姨从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搬出了一块大不多脸盆大小,灰白黄交间的石头放在了桌子上,灰白的部分应该就是石头。而黄色的部分。我就算再傻也能知道是黄金。“这就是金矿开采出来的吗?”我不由得被桌子上的金矿吸引了目光,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金矿开采出来的黄金,然后忍不住的说道:“这么大金矿得多少钱啊,现在黄金回收价都快500块钱一克了。”“没你想的那么值钱的。”静姨摇了摇头,然后语气平静的说道:“这叫沙金矿,纯度没有那么高,需要提纯之后才可以。”“就是所谓的越南金?”我好奇的问了一句。静姨听到越南金三个字之后,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解释,而是说道:“差不多是吧。”不过就算如此。我心里还是充满了惊叹,毕竟金矿这玩意实在是太高端了,谁能想到金矿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呢?我不由得搬起石头左右的看了起来。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宝山回来了。满身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