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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是不是应该……帮帮他?”安娜说着就要揭开报纸。
罗伊赶忙伸手拦住,小声说道:“别碰,有可能是狐狸帮的人,这帮家伙最喜欢搞讹诈和偷袭了。”
安娜知道爱人说得不假,在这座冰冷无情的城市,好人往往都不长命。
墙面上私接乱搭的电线纵横交错,唯一幸存的电灯滋啦滋啦响,灯光时亮时不亮,昏暗的光照亮了生锈铁门上的塑料门牌号:
“229041,是这了,你哥哥不在家,对吧。”
安娜摇摇头:“阿尔伯特还在工厂加班呢,
或者说,他白天根本不可能在家,打了好几份零工呢,就为了能多做几次血液透析治疗,好让小丽莎多活几天,一想到这我就特别难受……上帝保佑她们父女渡过难关。”
两人是瞒着阿尔伯特来接孩子的,由于病情拖延,小丽莎的尿毒症已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且已经出现了多种并发症,很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两人偷偷摸摸接孩子出去玩,就是为了预防最坏的情况出现,至少让这孩子留下些美好的记忆。
安娜很疼爱自己的小侄女,她们之间有独特的敲门节奏暗号。
“咚咚……咚……咚咚!”
“哎呀!是姑姑来了!”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去开门。
安娜一进门就抱起丽莎转圈子;让她的小辫子蹭自己的脸颊,享受这种痒痒的感觉。
“想死你啦,小可爱。”
“我也想您啦,姑姑。”
地上有个打补丁的玩具熊,用来当眼睛的是两颗纽扣,断裂的玩具火车轨道被强力胶水重新粘好,这些都是阿尔伯特从垃圾桶里翻出来修好的。
罗伊叹了口气,想道:
(阿尔伯特这家伙……脾气死硬,自尊心重,拒绝别人帮助,但他的确是个好父亲,愿意为女儿流干身体里的每一滴血。)
丽莎拿起玩具熊,向安娜介绍:
“这位是小棕熊钱伯斯先生,他喜欢坐火车旅行,我来表演一下,嘟嘟……嘟……火车开起来喽,咔嚓咔嚓……爸爸告诉我难受了就玩起来分心,能暂时忘却疼痛。”
安娜的的眼里闪着泪光:“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被病痛折磨,还总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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