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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远露出笑意,屁大的毛头小子,处处标新立异。练什么不好,要学古剑法。还有江湖中高手多了,几个使八斤之上的重剑?见沈放双膝一曲,就要跃起抓向空中长剑。抢先一步,跳起半空,已将归元剑抄在手中。
临空下望,却见沈放面上诡异一笑,随即眼前爆出一团璀璨银光。黑夜之间,竟似陡然升起一轮红日!
沈放手中赫然又多了一剑,一招“烈阳”已经使出。
霍远神色大变,他嵩山已经见过沈放这几招意剑。交手之时,便警惕他这几招杀手锏。但方才得意忘形,片刻之间,竟是忘了。此际身在半空,才明白中了圈套。仓促之间,归元剑立刻脱手,狂舞汐羽剑,要挡这一剑。
“叮叮当当”之声,如同珠落玉盘。剑光缭绕之下,霍远终于双足落地。落地就是一个趔趄。
沈放剑如流星,他又是在半空之中。虽大半挡住,左腿前胸后背,仍是中了三剑。左腿见血,前胸和后背却是无恙,衣衫破烂,隐约露出其中一件软甲。但他连中三剑,自己也是不敢相信。
沈放并未追击,侧身移步,先将归元剑抓在手中,笑道:“我不过想拿你练练招,你这人啰里啰嗦,怎这么多话。我是打你不过,可是我有脑子不是。”
霍远又恨又恼又惊,终日打雁,今日叫雁啄了眼。一双眼死死盯着沈放,手中长剑紧了一紧。
沈放道:“你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被我牵着鼻子走。一路惊惶,心绪早乱,奔波至此,身上带伤,我以逸待劳。呵呵,你难道眼下还不明白,我是猎人,你才是猎物。”
霍远面色铁青,这“猎物”两字,叫他心底竟是一寒。回想适才乱军之中,更加有些毛骨悚然。伤处抽痛,狠狠瞪了沈放两眼,忽然转身就走。
沈放也不追赶,只是故意哈哈大笑。
霍远眉头紧皱,跑的更是快了。
沈放这才轻舒口气,乱军之中尚好,此处拦截霍远,还是有些托大了。自己确是按捺不住,想寻人较量一番。但若非今日特别,还真不是霍远对手。好在有惊无险,终究大获全胜。
肩膀只是轻伤,裹了伤药。随即爬到山顶,极目远眺。寒山远火,明灭林外。只见四野仍是星火点点,有几处烧的更是特别巨大。喊杀声充耳,隐约见到四散奔逃的人影。
忽然前面不远,一大队人马正自山下行来。
沈放见是金兵,不敢大意。黑压压一片兵马,见首不见尾,至少也在千人之上。行进不紧不慢,队形也是齐整。
沈放站在山崖之上,躲在一块大石之后。心道,想是哪部的人马,脱了野战乱阵,撤回此处。遇败不乱,定有大将押阵。我且看看,可有机会砸死两个当官的。左右看了看,寻了几块十几斤的大石,放在身侧。
过了片刻,那队人马已到。前锋百十人,皆是马队,自崖下走过。随后一杆大旗之前,一将打马走在前面,身后落后一个马身,数排数骑,个个都是重甲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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