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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老微愣，旋即轻声一叹，眸中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少爷，您……连兮儿小姐都不记得了吗？”

    白夜抿了抿嘴唇，他想说不记得，却不知为何，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伤口，被触及了。

    “有一点印象。”话到嘴边，他终究还是改口了。

    “唉！”

    虽然白夜说有一点印象，但莫老又哪里看不出他说出这句话的勉强。

    “兮儿小姐，是一名真正的天才！”莫老浑浊的双眼有些恍惚，仿佛陷入了回忆，“她本来不是白家的人，而是被老爷捡回来的……”

    随着莫老的讲述，白夜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会说白兮儿，是真正的天才。

    五岁跨入炼皮初期，十岁达到淬骨境，十五岁突破燃血境！

    这等可怕的天资，饶是曾为圣婴强者的白夜，也不由为之震撼。

    要知道，曾经的他，资质就足够令人惊艳了，但也直到三十岁，才堪堪跨入燃血境界，等到突破巅峰时期的圣婴境，他已经有百岁高龄！

    可饶是如此，白夜依旧被称为天才。

    现在想来，自己这所谓的天才，和白兮儿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然而，天妒英才！兮儿小姐在十七岁那一年，突发急症，家主找来了附近几座大城中的所有医师，得到的却是同一个结果——回天乏术！”莫老声音中带着伤感，老眼湿润，差点就要落泪，但却忍住了。

    和白夜一样，白兮儿也是由他看大的，视若己出，在白兮儿逝世后，他一夜之间头发花白，老态尽显。

    “年华方值少，病已入膏肓。”

    白夜轻叹，对这样一个绝世天才的逝去，颇为惋惜。

    忽然，他脸色微微一白。

    “兮儿小姐生前之时，最疼爱的就是少爷您，无论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留给少爷……”莫老顿了顿，继续说道。

    “行了！莫老，你去忙吧，我……我先出去了！”

    不等说完，白夜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几步走到门外，白夜猛地靠在墙上，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冷汗滴滴而落。

    “该死！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白如纸，胸口处那一阵阵揪心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抽搐。

    好一会儿，剧烈的疼痛才渐渐轻缓，直到彻底消失。

    白夜缓缓站直身子，默立不动，脸色阴晴不定。

    半晌，他才呼出一口浊气，辨认了方向后，朝着万宝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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