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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在半睡半醒间,被赵非荀起身的声音吵醒,也跟着坐了起来,正要下床服侍他更衣。
赵非荀听见身后传来的衣衫摩挲声,回首看去。
小丫鬟一脸未睡醒的惫懒,眼梢下垂,仍有些许春色,面颊睡得也微微发红,似是抹了层胭脂,女儿娇态毕显。
谁家丫鬟能似她这般。
“秋猎马上开始了,爷自己来更快些。”他弯下腰,用手指撩开小丫鬟粘在面颊上的一缕长发,“你继续睡会儿,不必起了。”
不经意间的动作,透着亲昵。
惊散了锦鸢的一缕睡意。
“是…”
她温顺地颔首,在他的目光下,又躺了下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外面进来一个小厮从旁服侍着,穿上铠甲。
锦鸢缓缓闭上眼,放空了思绪。
一夜才睡了两个时辰,这会儿一沾枕头,睡意汹涌起来,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外面地震似的动静吓醒的。
她捂着胸,心口狂跳不止。
半晌才听清楚,是外面的秋猎开始了,骏马疾驰震出来的地颤。
“姑娘,可是姑娘醒了?”
很快,从帐子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子声音。
锦鸢扬声应了声是,让人进来说话。
这会儿是白天,外面人来人往的,外面的人站在帐子外朝里面传话,有些显眼。
那人进了帐子里,并未直接穿过斑竹帘进来,而是站在座屏外说话:“姑娘好,”她先是福了身见礼,才接着向下道:“奴婢名小喜,是吉量姑姑差遣来服侍姑娘的,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小喜就在屏风外候着。”此人说话脆利,听着像是个爽快性子,最后又添了一句:“方才芳菲姐姐来了一趟,传娘娘的话,请姑娘一道过去呢。”
并未先用娘娘的吩咐来压锦鸢。
但锦鸢也是从后宅出来的,听出这小喜分明原是郡主娘娘的人,今日却来帐子里来侍候她——一个丫鬟侍候一个丫鬟,这绝不可能是郡主娘娘的意思,那便只剩下赵非荀。
她抓紧手下的薄被,喉咙口发紧:“好,我这便起来了。”
“小喜能进来伺候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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