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在眼里，玩味道：“怎么？来八哥家里，还要打着武器，是齐长云那老匹夫说了八哥的坏话吧？”
李情月尴尬一笑：“八哥就别怪齐大人了！你现在的状态，明眼人都知道不太好！”
“是不太好！如果来的人是他林云，本王还真有可能走极端！但自从四哥死后，本王就发誓不会再对任何李家人出手，哪怕是你李情月，这个背叛李家的女人！”
李情月听着刺耳，皱眉道：“八哥让小妹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的？”
“当然不是！诶，小妹别生哥的气！其实，李家走到这一步，也怪不到你头上！我了解他林云的人性！即使没有你，他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就是早晚的问题！不过，有一点，八哥倒是有些好奇，将来他林云若真改朝换代，要如何安排小妹呢？”
李情月沉声道：“如何安排，那都是我们的家事，又与八哥何干呢？”
“是和我没关系！八哥就是想知道，小妹为了他林云，不惜出卖整个李家的江山，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八贤王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他一直想不通，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都快乐幸福，并没有遭受什么打击，为什么会如此心狠。
李情月冷然一笑：“八哥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不然我死不瞑目！”
“好，那我就告诉你！五年前，李道真那臭小子，居然设计想要玷污小妹的清白，小妹可是他的小姑，他简直禽兽不如！但好在小妹藏了个心眼，前去东宫的时候，身边带了几名侍卫！才幸免遭受凌辱！”
李牧长叹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他明白，这个小妹没有说谎，他实在太了解旧太子李道真的性格了。
被太后和孟渊蛊惑，这小子已经无法无天了。
也终于明白四哥之前在景宫诀别时，为什么让他放弃扶持旧太子。
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他的冲动，招惹了李情月，她也不会给林云吹耳边风。
不然，就算林云真有要造反的心思，至少还要延后几年时间。
而几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的结局，或许那时候四哥就不会死了，李家也不会遭遇现在的羞辱。
不过，也不能将全部责任，都推到旧太子李道真的身上，一直躲在幕后施加影响力的太后和孟渊，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牧一脸默然：“所以，你就为这件事报复整个李家？为什么不向四哥告状？”
李情月戏谑一笑：“告状？当时，四哥就在东宫，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为了所谓的大局，并没有追究此事！事后单独召见我，希望我能既往不咎！也就是从那次过后，我对这冰冷无情的李家彻底绝望了！这样扭曲变态，又对外软弱的李家，迟早要走向末路！”
“八哥刚刚说林云迟早会走这一步，但小妹想说，即使没有林云，最后李家江山还是要被外人夺走！”
“你就这么确定？”李牧不想承认他们李家兄弟的无能。
李情月讥讽道：“当然！李家只有一位盖世人物，那就是先帝爷！但可惜他老人家龙御归天了！而咱们这一代，还有一个显著特点，那就是擅长内斗，又不擅长对外！”
“几十年时间，李家一直在内耗内斗，如果不是那次事件，三十六路异性藩王敢造反吗？他们不敢，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李情月轻蔑道：“就是你们几兄弟！八哥，老天爷给过李家时间，但你们把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