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恪松晓得赵氏的能耐。 听她这么说,心中早已信了五六分。 可当他看了一眼账簿和库房的单子,忍不住道:“银子是花了,可咱们家的库房也充实了,到底没有乱花。” “老爷瞧您说的,买了这般多的菜蔬粮草有什么用?不是白白给人赚钱?”赵氏还不明白外头的情形,依然拿着过去的老黄历算账。 “你还不知道麽?雪灾封路,外面多少东西都进不来,城里那些粮草的价格都飞涨,儿媳妇能有如此慧眼,早早就备下这些,如若不然,换到了今日去采买,怕是还要多花两三倍的银钱!” 说着,他顿了顿,“还未必能买到。” 赵氏这才暗暗一惊:“还有这事儿?” 自从放权,她的日子是各种懈怠懒散,又恰逢年节,真是巴不得日日缩在屋内,拉上几个婆子丫鬟一道玩牌,那才快活呢。 赵氏与宋恪松夫妻多年,在蠢笨也知道丈夫不喜自己这样说,她立马扭转了话头:“原是这样,这两个儿媳怕我担心也不与我说,真是让我白担心一场。” 宋恪松面色阴沉如锅底,潦草地点点头:“慧娘可有回来过?” “过了年初三就不曾回来了,老爷找她有事?” 他愤怒不已,呷了一口茶,恨恨道:“早知她是这么个不争气的性子,当初不如把她送去庵里做尼姑去,也好过现在去了柳家丢人现眼!” “老爷,这话怎么说啊?”赵氏吓了一跳。 宋恪松便把今日遭遇到的尴尬一股脑倒给赵氏。 原来,那柳大人今日特地当着他的面感谢另外一位同僚,感谢人家出手相助,让他们家度过这次危机。 宋恪松本就是柳大人的姻亲,听到这事儿哪有不问的道理。 这不问还好,一问可把他臊得慌。 柳大人也没有替慧娘遮掩的意思,宋恪松问,他就答。 这么说出来后,一屋子人看宋恪松的眼神都变了。 女儿虽已出了门子,但教养之责还归于娘家,慧娘如此蠢笨,不善理家,这与宋家主母的教导有关。慧娘拿不上台面,等于赵氏拿不上台面,赵氏又是宋恪松的正妻,夫妻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么一来宋家的脸都丢光了。 宋恪松怒道:“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张脸该往哪儿放!宋家嫡女做事竟这般不顾轻重,目光短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