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躲一阵,歇一阵,两个匪徒先还摸不清她的套路,跑了不少冤枉路。后来发现她是体力不继才半跑半歇,索性在黑夜里慢慢往草丛里摸索包抄。 眼看他们越逼越近,她毫无办法之下,竟慌不择路,一下子失足滚下了山坡…… 梦做到这里,她忽然就惊醒了过来,一抹额头,尽是汗。 而她的情绪似乎还沉浸在梦境中。 那一次,她带着那个有意识却无法睁眼说话的少年奔逃了三天三夜,吃的是野果,喝的是山泉。 直到那天她也浑身上下都是摔伤擦伤,实在走不动了,她才把少年置于一阴凉处去取水,等她回转的时候,原地已不见了人。 想必还是被那两个匪徒绑走了。 她已尽力。 可是这么几年来,这件事一直是她放在心底里的秘密,更是不敢想的愧疚。 一个活生生鲜活的生命就此被歹人活埋,太残忍了,终是她的疏忽…… 她扇了扇自己的脸,今晚为何会做这个梦,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再想这些不堪的往事。 …… 谢仁怀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跑来春舒院,竟是来向她请教该如何向玉琼开口求娶,又该注意哪些礼数,才不致让她生气。 宋悦意没想到他对玉琼真心至此,也好,幻境中,玉琼虽为外室,却凭着一张巧舌,吹鼓得谢仁怀整日不着家,同样冷落着蒋庭芳,最后还对她口出恶言,全是怨怼。 这样的一对男女,就该让他们一生一世。 她一副很大度不予计较前嫌的样子,很耐心地将所有细节和礼数都教了他一遍,谢仁怀欢天喜地的离去。 府里忙着寿宴的事,没人有暇管他。 寿宴前夜,谢璟令终于是熬不住,还是过来相请,务必让她明日一定要去寿宴露下脸。 “……明日客多,女眷也多,只怕你阮表姐一人应付不来,特别是那些官绅世族的女眷,她们眼界高,有你在的话,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会失了礼。” 宋悦意自是明白,这些不过都是托词,他怕的是别人猜疑她不露面的缘由。 “表哥让我去可以,但是答应我的事,希望不要食言。” 谢璟令哼了声,“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的人?” 宋悦意淡道:“不是最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璟令拂袖而去。 次日便是寿宴。前院除了有三老爷谢晋,谢璟令硬是拖了谢东哥与他一起迎客。 一些男宾则被迎到了前院偌大的宴客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