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新娘还要把白布吐出来继续骂人的架势,毁容男的眼神冷下来不少。 “你这么聒噪的身体,希望我伟大的神明能宽宏大量,饶恕我的干事不利。” “唔唔唔!!!” 新娘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听到他略带嫌弃的话,努力想从床上站起来,都因为身后的绳子而失败。 你特么还挑挑拣拣嫌弃上了! 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大,透过盖头望着男人的眼神几乎喷火。 而给她画完新娘妆,男人便没了等待在这里的兴趣,垂眸深深望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虔诚: “愿今夜,我伟大的主顺利降临。” 宁枝把鲜血抹在纸人的额头上,立刻感觉自己和纸人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 但更重要的是,她在纸人身上感受到了另一道陌生的气息,应该就是之前将禁制布置在纸人身上的人。 她坐在宴俞洲身边,原本想帮他恢复意识,但想想之后可能会遇上的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会儿要遇上的人,肯定是个心狠手辣的,要是宴俞洲装得不像,露出马脚,那就糟了。 纸车在路上行驶的飞快,几乎是在以一种飞的形式在快速前进。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在太阳落山之后才到的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块儿位于荒地中间的空地,相较于其他黑玄师各种材料做的祭坛,这里可以说是极其简陋了。 这个季节,正是荒草无尽生长的时候,要不是车跟被缺德地图指引了一样拼命往一人高的野草丛里冲,宁枝怎么也想不到哪家神有这么委屈,会在这样憋屈的地方临世。 而他们到的时候,空地上已经竖起了好几根大柱子,柱子旁边放着几盆一人高的篝火,将不大的空地照亮,而柱子上,高高绑着几个年龄不一的人,正是那些出生在九月九,早已经失踪的人。 那些人垂着头,任篝火的光影在自己身上明明灭灭,依旧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脚下是生火用的各种干枯杂草,但凡有一丝火苗落到这上面,这些人就会被活活烧死。 纸人的眉间血传来一阵波动,控制着纸人打开车门下车,顺便把车后座坐着的宴俞洲扶了下来。 跟着纸人下车,等下了车宁枝才发现这里根本不算是荒地,因为在荒地的最尽头,还有一个勉强能住人的房子。 宁枝扭头看过去,就见那间破屋子里,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扶着穿着红色嫁衣,却不怎么配合的新娘走出来。 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扶着宴俞洲的纸人,不知道丛哪里摸出来一个喜庆的红色领带,粗暴抽掉宴俞洲脖子上的宝石蓝领带,快速换上那根红色的,不到一分钟,新郎这边就准备好了。 那边,身材瘦长的男人推着头上盖着盖头的新娘走过来,走近了宁枝才发现他半张脸上的伤痕。 而男人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却让宁枝愣了一下——这人她见过,当初从白骨堆里爬出来,成为黑玄师师父亲手挑选的弟子,她还收到过这人的见面礼。 原来当初师叔死了以后,是师叔的徒弟继承了他要召唤新神的遗愿。 宴俞洲和那边的新娘被推推搡搡着往空地中心的位置走,那是几根绑着人的高柱子围成的圆形中心。 而在最中心的地方,竖着一座简陋的高台,高台上的东西盖着一块白布,等毁容男把白布撤下来,宁枝才发现那竟然是一蹲半人高的黄铜雕像。 这个黄铜雕像是之前她第一次去见文夫人时,贾事成拿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不过相较于那张照片上的黄铜雕像,这里的黄铜雕像就要大得多了,几乎有一米高,跟之前照片上不过巴掌大小的雕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宁枝看着毁容男强按着宴俞洲和新娘跪在铜像前,自己则拿出来一本书摊开,好像在雕像前做着祷告。 她盯了一会儿,留下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纸人司机在这里,她自己则是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溜进了毁容男的屋子。 屋子确实满是生活的痕迹,但几乎是家徒四壁,宁枝在屋子里翻找了一番,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她也没有抱多大希望,要是能这么简单的找到解决的方法,那要玄师就没有用了,干脆找侦探来好了。 空地那边的祷告还没做完,宁枝坐在小房子门口的门槛上,看着天色从暗蓝色挂上漫天繁星,直到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认真祷告的毁容男终于有了动静。 在他转过身来的瞬间,在宴俞洲身边跪着的女人突然暴起,头上的红盖头掉下来,露出一张张牙舞爪却青春靓丽的脸。 “妈的,你个王八蛋,竟然敢让本小姐的第一场婚礼浪费在这种地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