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出斯琴南话中带着的寒意,祁骁无所谓地呵呵一笑。 他说:“你怎知今日就是本王的死期?” “本王怎么还觉得,今日看起来像是你的绝命之日呢?” 似乎是觉得,祁骁在这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极为可笑。 斯琴南微微抬手,朝着祁骁的方向指了指。 肉眼难以察觉现场发生了什么变化。 可站在人群之中的祁骁,却在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上多了几道封锁的目光。 以祁骁的武术造诣,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能让他感觉有威胁的人极少。 能在人群中用目光锁定,并且还能让他心中震撼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少有的几个,祁骁也能说得上名号。 那几个人不可能与镇南王府作对,也不可能成为祁骁的敌人。 唯一说得通的,就是这些人并非是大褚人士。 祁骁心中通明,讥讽十足地勾了勾唇,语气甚至谈得上是漫不经心的。 “别人家的狗养不熟,你还真是完美印证了这句话的正确。” 明明是大长公主的血脉,按理也是大褚的皇族贵亲。 从出生起就享受着大褚的好处,骨子里却念着不知多少年对他都不闻不问的南疆旧部。 明知大褚与南疆血仇还引狼入室。 一时间,祁骁竟不知应当如何评价斯琴南的所作所为。 看似温文的斯琴南被祁骁的话瞬间激怒,眼中泛着点点猩红,咬牙道:“放肆!”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祁骁挑衅似的挑眉一笑,轻飘飘地反问道:“你算计多时,难道就不是为杀了我吗?” 斯琴南怒极反笑,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目的。 “是啊,我就是为了杀你。” 斯琴南本是想祁骁和钟璃一起杀了的。 可眼下钟璃跑了也不要紧。 只要祁骁死了,镇南王府必定群龙无首。 届时钟璃就算能勉强稳住局面,那也只是勉强。 诺大的京城,无数镇国军,岂是钟璃一个女子能全力掌控的? 只要镇国军乱了,京城的人心乱了。 南疆就可借机出动,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京城以及镇国军所控区域悉数收入囊中。 似乎是想到了那触手可及的一幕,斯琴南得意一笑。 “镇南王的确聪明,只可惜,你聪明得太晚了一些。” 如今敌我双对,斯琴南有绝对的把握将祁骁弄死在这里。 听出斯琴南话中的志在必得,祁骁嘲讽地呵了一声。 他说:“既然如此,那本王为何还好端端地活着?有本事,你就动手啊。” 三言两语将斯琴南气得满脸铁青,祁骁随意地将手中带血的剑挽了一个剑花,漫不经心地说:“我猜,你肯定想说,是大褚皇族先对不起你,杀了你生父,还逼得你母亲不得不将你藏匿在此,可你怎不想想,若不是你生父大逆不道,企图勾结南疆兵马,兵动大褚边疆,甚至还在你母亲察觉此事的时候,试图下药谋害你母亲,又何至于将自己送上了死路?” 自从知道琴南的存在后,祁骁就下大力气查了多年的一桩旧案。 别人想查清楚皇家丑事的确是艰难。 可祁骁想查,却是有数不清的人前仆后继地为他提供线索。 历经数朝的老唐国公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在两日前亲自修书一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隐情都一一向祁骁说明。 大长公主的夫婿是先皇下令杀的不假。 可却并非一时起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