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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一廉被挂在树上,早已没了声息。
几人将他从树上取下来,“爷——”小厮将他从伏在巩一廉身上痛哭不已。
陆铮验了伤,巩一廉浑身筋骨尽断,双目暴突,死前想必极其痛苦。
松间在四周搜索了几遍,过来低声说道:“公子,地上有三枚铜钱。”那些铜钱,被人踩得嵌进泥里,脚印一对比,竟是巩一廉自己的。
“什么铜钱?”小厮抬起头来问。
“今日初五迎财神,我掉了几枚铜钱。”
陆铮淡淡地一答,又想起巩一廉离开银台司前,说他得了乾卦,必有能抓住一条大鱼。再看这三枚铜钱皆是无字面,定然是巩一廉留下的线索。他让松间将钱币抠出来,又将土踩实,不留任何痕迹。
待汪忠成带着人赶到,同僚们莫不悲痛欲绝。前些日子还一同饮酒做乐,一转眼,竟惨死郊外!巩一廉也是将门之后,功夫虽不说上乘,却也能够自保。怎么会连求救的信号都无暇发出?
“陆铮,你有何发现?”汪忠成问道。
“要问跑回银台司来求救的。”陆铮看向那小厮。
小厮抽抽搭搭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巩一廉带着他跟在黄有德后面出了城,谁料对方其实早就发现了他二人,巩一廉拼死将小厮护着让他回城报信。
“黄有德与谁见面?”陆铮问。
“小人不知。还没看见。”
汪忠成与陆铮对视了一眼:“抓吗?”
陆铮面无表情:“抓吧。”
汪忠成手指一动,身后的人将那小厮一把摁在地上。
“你、你们干什么?”小厮惊慌失措地喊着。
陆铮站在小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副阴险的嘴脸:“银台司的人遇险,从不需要下人求救。回银台司的,只能是凶手。”
“我不是!我是爷——”
小厮没说完,被陆铮卸了下巴。
巩一廉身上有几十处棍伤,看起来招招致命,但实际上最致命的,是身后的那一记棍伤。再看他身上的蹀躞,求救之物在还在里面。说明此事来得突然。巩一廉功夫不差,能在他身后突然偷袭他的,一定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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