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崔礼礼的确是刻意的。 在阁楼里更衣发现宫中针脚时,就想到必须要借助元阳之力。 天字一号房只会留给公主,不会留给县主。太后的侄女是比不过圣人的女儿的。 崔礼礼抿紧了唇,看向陆铮,手指捏着半干的红福袋。 弘方的预言也不算错。若落水算是一劫,“福祸相依”,抓住元阳公主这一线生机,一切就会不同。 她凝视着陆铮,这才留意到他穿着一身靛蓝色的丝袍,应该是睡觉的衣裳,所以没穿里衣,也没穿抱肚。 陆铮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一看,自己露着胸膛,拢了拢衣襟。解释道:“我都睡着了,被挖起来,赶得着急,无暇更衣。” “陆执笔可做过一举两得之事?” 做过,当然做过。上次银台司调查绣使案写的卷宗,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你是何意?” “我想借公主东风不假,我杜撰酒名设此酒局也不假,但我想将公主拉出樊笼的心,更不假。一举多得的事,为何不做?” “别人会认为你发心不善,你所行之善,就不是善。” “我崔礼礼会在乎别人怎么想?” 崔礼礼清冷的声音敲击在陆铮的心头。 她好像生气了。 这个“别人”又不是他。 “我说的别人,就是公主。”陆铮耐着性子解释道,“去年有个侍女也是好心,元阳知道她有个情郎,认为她就是想早些了事去与情郎幽会,便赏了那侍女掌嘴一百。” 原来是为了她好啊。崔礼礼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银台司卷宗里的那一句话,陆铮是帮了忙的。今晚几次被他撞破,可他也并未当众拆穿。 至少,他不是敌人。 “你说——”她的脖子有些不自然,脸没有转过去看他,而是靠在屋檐下望着夜空,“公主今晚几次着人去找你来,莫非是想给你我做媒?” 陆铮回想了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崔礼礼这些手段没有惹恼元阳。 再看她的侧影,没有一脸的娇羞,却有一种“你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别来找我”的生硬。 他无所谓地笑笑:“这人嘛,一上了年纪,就喜欢做媒。” 崔礼礼皱着眉,眼神凌厉地扫过来:“公主风华正茂。” 公主保养得好,除了情伤,便再无忧愁,自然华发不生。女人对年龄总是介意的,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后,也不例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