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齐元被绪风怒斥后,顿时清醒,这才察觉方才盛怒下竟说了如此冒犯之话,连忙跪下:“微臣以下犯上,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顾怀喝了一口方才北芙未曾喝完的莲藕汤,味道果然一般,难怪她只是浅尝了一下。 “齐长史,你跟着本王多久了?” 顾怀将莲藕汤放下,抬头看向齐元,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 “良禽择木而栖,册立太子那日起至今,已有六年之久。” 齐元虽不解顾怀为何这般询问,却也如实回答。 “六年了,齐长史对本王可了解?” 齐元不敢轻易回答,沉默许久都未开口。 顾悰之有心解围,开口说道:“齐长史日夜赶路,许是劳累了,说的话并未经过深思熟虑就脱口而出,你勿与他计较。” “天下无人不知本王狼子野心,而这江山也必为本王一人所有,以战止战,以杀止杀,齐长史是否也是看中本王这番野心,因此而选定本王!” 顾怀不理会顾悰之,抬眼看着齐元,周身散发出一股让人胆寒的狠戾气息。 “殿下慎言啊!” 齐元听闻已然吓得不知所措,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此番话若是传到圣上耳里,定是会闹出天翻地覆的动静来。 “怎么?如此就怕了?” 顾怀不禁觉得可笑,这本就是人皆可知之事,何故藏着掖着,他深知圣上与太后几番想置他于死地,而他也一直存着一颗弑君之心,父慈子孝的场面,不过是双方留给旁人的最后一点脸面而已。 顾悰之察觉到顾怀的杀意,他也同顾怀一般,憎恨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只是如今还未到时候,唯有继续忍耐。 “阿苑!” 顾悰之轻声呼唤顾怀,已是许久不这般喊他,顾怀平日里心思缜密,从不轻易将此情绪显露,不知为何今日这般直言不讳。 顾怀却不以为然,他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戾气,起身缓步走向齐元,最终在他面前停下。 他垂眼俯看齐元,在他眼里,齐元形同蝼蚁一般。 齐元跪着不敢抬头,心中充满骇然,嘴唇因害怕而泛白,周身被恐惧的氛围笼罩着。 “本王身边不需有人指点江山,本王需要的是一只衷心的狗,剥皮抽筋也不敢背叛的狗!” 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犹如千年寒冰从四面八方迸射而来。 齐元已无方才咄咄逼人之气势,整个人都吓得有些恍惚,也是过了许久,才被人搀扶起身,这才发觉顾怀早已离开。 “你今日言辞的确有些偏颇。” “荣王殿下恕罪,还请指点迷津,为何太子今日这般盛怒!” 齐元心神未定,始终不明白顾怀是何用意。 “你平日言辞处事十分严谨稳重,今日怎这般糊涂,你何故对北芙咄咄逼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