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桌子上面的菜已经热了好几个来回,连外面庭院的灯也陆续灭掉了,只留下了从门口通往主院的这一排,和站在主院门口,一直没有进屋在望着大门的骊骅,一起等着甘琼英回来。 骊骅其实能轻易派人去打听到甘琼英此刻在哪,但是他没有那样做,他想给甘琼英绝对的信任。 两个人一直都有默契,同床共枕同吃同住,也一直都给彼此留下足够的空间,不去深究一些事情。 骊骅站在廊下许久,甜角体贴地上前关切了好几次:“夜里风凉,主子还是回屋里等吧?” 今夜的空气里面夹杂着水汽,大概后半夜就会落雨了,自家主子的腿每逢阴天下雨就会疼痛,再这样站在廊下生生吹风,明日还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子。 但是骊骅却慢慢摇头,对甜角说:“去给我点一盏灯过来,我去门口等着公主。” 甜角知道自家的主人看似温柔,实则性子特别倔强,他从来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阻,无论是在商场还是在生活中,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那一个。 甜角没有办法,只能点了一盏提灯,又拿了一件披风,可骊骅却不肯穿上。 骊骅总是在某些时候,愿意用伤害自己来获得冷静和内心的安宁。他想让自己冷透,这样内心中对于今夜的期待和热烈,就不至于将他从里到外烧化,像融化的雪人一样,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他像一头从生下来便伤痕累累的兽,疼痛已经变成了它维持清醒和敏感的重要宣泄口,这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毁和自虐。 就像此刻他的膝盖其实已经开始疼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穿上披风。 最后甜角只好搬出了甘琼英说:“主子还是穿上些吧,若是公主知道了该多心疼呢?公主每一天都会交代厨房,说驸马体弱,进补的汤汤水水从来没有断过,府内还专门有一个看天象的老者,那些用来敷腿的药包,只要老者看出天气有一点变化,就命人整日整日都热着。” 甜角就算一开始对甘琼英的印象不好,总觉得她是一时兴起贪图美色,又总也忘不了她从前对自家主子多番打骂羞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