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等他看到驸马手上的伤口的时候,太医也短暂怀疑了一瞬,他甚至还检查了驸马身体的各处,但一通检查下来,他迷茫了。 庄太医一边处理手上的伤口,一边惊疑不定看着驸马。 而这时甘琼英则是紧张过度地询问那道口子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多久才会好?” “会留疤吗?阴雨天时还会疼吗?” “若是以后留疤了,可有什么药物去除?” 在甘琼英问出第一句时,庄太医就被震惊到老手一抖,原来他被急匆匆叫过来,竟真的就是包扎这个扫帚条划出来一样的伤口吗? 骊骅有些羞愧,面皮能绷住,耳朵却悄悄发红。 “烦请太医好好看看,”甘琼英俯身,又说:“伤口包扎好,一并给驸马检查下他的腿。” “驸马身子一直虚弱,可有什么补药调养身体吗?” “对了,驸马的舌头先前受伤了,但是他这两日一直说话,会不会影响伤口愈合?” “平日里吃东西要注意些什么吗?” 庄太医被问得晕头转向,但是他不敢在脾性暴虐的端容公主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耐。 于是他斟酌着依次作答。 “舌头伤口不大,应当不会对日后说话有影响,公主放心。” “驸马的腿疾病乃是自小落下,想要彻底治愈已然不能,但是老臣可为驸马开方,再辅以药包热敷治疗,至少阴天下雨,不会再受疼痛折磨。” “驸马体弱亦是胎里带来,药膳可以调理,驸马年轻,只要温补跟上,日后于寿数倒是没有影响。” “驸马倒是气色看上去不太好,唇色面色皆与常人有异,老臣摸脉像看,恐是肾虚所致……” 终于骊骅听他们两个越说越离谱,已经聊到他肾虚,要给他补肾了。 骊骅忍无可忍道:“我真的无碍。” 这几个字,骊骅几乎是咬牙说的,他看向甘琼英,“时辰不早了,快让太医早些回家吧。” 甘琼英倒也没有再坚持,知道他是面具不透面色,被说成肾虚也是忍不住要发笑。 在送走太医后,她再次温柔主动牵起了骊骅的手,从这屋子里回主院。 身后一众侍婢远远跟着,两拨人互相之间离得老远,甘琼英和骊骅两个人的侍婢因为之前多有龃龉,很是不和。 因此一群人看着他们主子琴瑟和鸣地手拉手月下漫步,个个面色诡异,抓耳挠腮。 甘琼英牵着骊骅,像是沿途欣赏美景一般缓步慢行,如此和谐的场面,此前可未有过。 路上灯火阑珊,甘琼英刻意放缓脚步,实则是为了配合骊骅跛足的速度。 夜风温柔轻抚面庞,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相牵的手微微晃着,看上去当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路过一处拱桥时,骊骅侧头瞥了一眼河中的倒影,他似乎从未与人这样过,他的身边也没有这样能同他并肩的人。 他能感觉到甘琼英在刻意照顾他的速度,没有将他拉得狼狈踉跄。 自从嬷嬷死后,就再无人牵着他的手缓慢走路,他已经快忘记被人温柔以待的滋味。 其实在他被逼来了南召之时,得知要与端容公主成婚的计划时,除了感到无措茫然,他也曾对这一场荒谬的婚姻抱有期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