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它躲,他追,它插翅难飞。 慕听雪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上午去府兵营帐巡视的时候,发现军纪非常松弛,士兵也很懈怠,中军帐前酒气冲天。她有心整顿,但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荒竺……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可惜他志不在此。她也不好强求。 *。*。* 慕听雪派了人,把罪犯押解入云都。 一辆囚车,一口棺材。 云都百姓夹道围观,把偌大的城门,挤了个水泄不通。 “真打死了?” “嗯,那棺材是透明的,里头躺着的的确是覃岭老王妃,都长尸斑了。” “长公主也太狠毒了,把她前婆婆给杖杀了!以后还有哪家敢要她做儿媳啊,婆婆若不顺她的意,不得一死?大不孝!” “或许在你们男人看来是这样的,可作为女子,公主以前也差点被这恶婆婆欺负死呢。这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山不转水转,谁让她和白帝城巡抚勾结,贪吃长公主的食邑税收。” …… 这是很神奇的一幕,因为来看热闹的女人们和男人们,吵起来了。 不少酸儒、腐儒,都认为长公主是十恶不赦、不孝狠毒之人,唾弃之。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打破了争吵。 覃岭王谢邑身着重孝之白袍,推开人群,扑到了棺材上:“母妃,儿臣来迟了——呜呜呜,母妃,这般离儿臣而去,真个不如死也。” 覃岭王妃也是重孝泪水狂飙,哭得昏天暗地,尖着嗓子高喊:“母妃,儿媳无能!您含恨冤死,儿媳不能为您报仇!儿媳不孝啊!儿媳恨不得随您一起去了,呜呜——” 夫君都说想死,她当然也要夫唱妇随,把这孝心嚷嚷地满城皆知,才更能衬托出慕听雪的狠毒。 南宫大司徒颓然一身,神色怆然,大恸道:“妹妹就这么以罪身惨死,为兄实不甘心!” 堂堂从一品的覃岭王妃,沦为罪人。 被长公主活活杖毙,此等骇人听闻之事,亘古未有! 南宫家的百来个亲眷小辈,都来送葬,一个个神色悲愤,其中,又以南宫浅浅哭得最是伤心,她跟姑母关系亲密,此次姑母去光州祭祖,还是她提出来的,如今姑母在去光州的途中路过长公主的封地,被打死了,她极为愧疚,代之而来的事一种刻毒的报复心理;“谢清鸢,你给我等着!来日定血债血偿!” “浅浅,慎言!” 南宫大司徒低声申斥,他虽然也一样衔恨,但到底是老成谋国之辈,“不要授人以柄。” 南宫浅浅双目通红,嘴唇咬出血来。 长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已经秘密学了大半年的宫廷礼仪,父亲说了,要把她送入宫中做皇后!她早晚手撕了谢清鸢! 离家把注压在了谢邑身上,而父亲,把注压在了谢玄宸身上,父亲借助职务之便,经常去御书房给谢玄宸讲史、教学识,小皇帝私下里都以老师尊称父亲。 离家作为亲家,也派了离渊作为代表,前来吊唁。 离环儿抓着兄长的袖子,问道:“母亲,怎么没来?” 离渊顾左右而其他:“母亲身子不舒服……她让我好好安慰你。” 离环儿皱眉,不悦道:“什么意思?母亲莫非觉得长公主做得对?我是她的亲女儿啊!慕听雪……长公主只是她的侄女!” “别胡思乱想,母亲她也很愤怒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