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傅嫣挣扎不开。 司南司北受到傅娇的指示,佯装关心,其实牢牢桎梏着傅嫣,不让她去捂谢氏的嘴。 而且,他们身为公差,在这里也是强而有力的证人。谢氏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破案的关键。 “放开我!” “傅小姐还是先跟我们说说情况吧。” “……” 傅嫣被二人一左一右地挟在原地。 若在平日,看见傅嫣被欺负,谢氏指定要为傅嫣出头。但现在神志不清的谢氏,脑海里只有周芳君。 傅娇叹了口气,用无比同情地眼神望着谢氏,火上浇油:“别的不说,母亲和周芳君郎才女貌才是一对璧人,和傅镇卿怎么看都不登对。” 这似乎勾起了谢氏的伤心事。 谢氏又喝了一口酒,也不知在向谁倾诉,控制不住地往外讲:“我和芳君自幼青梅竹马,十六岁那年,彼此约定终身……可是,我家里嫌弃芳君太穷。芳君出身屠户之家,一年不过几两银子,住着茅草房家徒四壁……家里人不准我与芳君往来,逼迫我嫁给傅镇卿做填房。” 谢氏想起年轻时的事流泪满面,“苍天可鉴,哪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想给一个年长自己十多二十岁的老货做填房啊!更何况,那老货还是我的表姐夫!我的表姐夫啊!” 她的表姐谢文玉就是死太早。 若活到现在,怕也要被逼成疯子。 谢氏抬手抓住傅娇的胳膊,用力摇晃,“你可知,给傅镇卿做填房,我要遭受多少流言蜚语?可怜我姐姐,尸骨未寒,他傅镇卿就瞧上了更年轻貌美的我,非要求娶我为妻!” 她哭着说出这些话,在场众人皆十分动容。 傅嫣呆呆的,完全不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有这样的过往。 就连傅娇,也忍不住叹息:“你当时为何不反抗?” 谢氏擦不完眼泪,哽咽着回答:“容不得我不答应。我父母用性命相逼,若我不嫁,就要在我面前自尽!我父亲……甚至硬生生剁下了一截小拇指。” 当年的谢氏才多大? 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自然被恐吓住了。 “我还没有放弃,我和芳君策划私奔……”谢氏苦笑,“但被捉住了。我父亲在我面前,用刀抵住芳君的脖子,说我不嫁的话,必然割下芳君的头颅。” 周芳君家里是屠户,又穷又破。 童年,周芳君被送去了戏班子学戏。他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名气,在还算富贵的谢家面前如蝼蚁草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