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妤执白,谢停舟执黑。 谢停舟下棋下得极好,每次沈妤落子,他几乎不用考虑地就紧随其后。 车厢内暖意绵绵,加上嘀嗒嘀嗒的落子声,哄得人昏昏欲睡。 沈妤全神贯注,每次谢停舟看似随意的落子,都把她逼得进退维谷。 起先还好,后来下得越来越慢,谢停舟落子后,她捏着白子半天没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想从上面找到生路。 半晌,她抬起头,“我认输。” 话说出口,才发现谢停舟已靠着软枕闭上了眼。 他鼻梁很挺,眉眼英挺而疏冷,发丝散落在月白的袍子上,黑白相间如同浸染了水墨。 看上去毫无防备,好似只要一伸手就能立刻了结了他的性命。 沈妤看了一会儿,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 等她出去,谢停舟睁开了眼,眼底毫无疲色。 “我闭眼假寐,他没有对我出手。”谢停舟对刚进来的兮风说。 兮风表情严肃,“殿下不该这样以身犯险。” 谢停舟斜睨他一眼,“你不会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我武功尽失吧?” 兮风说:“属下不敢。” “此人身份仍旧存疑,不知道是哪一派派来的。” 兮风道:“不过我看他的刀法,像是师承君松先生一脉。” “但又不完全像,用枪倒是有些石家枪的影子,像是糅合了几家的功夫,学得太杂。” 谢停舟也纳闷了,君松先生轻易不出山,既能成为他门下弟子,那就不可能再去学石家的枪法。 有趣,谢停舟似勾了笑意。 这几年他在北临纸醉金迷,已经许久没有过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让人想把他身上一层一层的皮给扒开,看看里头到底藏了什么。 1氍毹(qu shu):古代毛织的布或地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