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舅父,我问您,大宋战力比之辽国如何?” 王智撕开一只鸡腿,吃的满嘴是油。 “差的远。” 种浩回答的很中肯。 “那辽国比金国呢?”王二郎再问。 “差的远。” 种浩还是很中肯的回答。 王智追着不放问道:“既然大宋比辽国都差的远,那能轻易覆灭辽国的金人,为何会放过一个比辽国更容易吃下、更肥的肉?” 种浩思索了片刻后方道:“因为大宋与金国无仇。” “呵呵…舅父您别逗笑了,西夏的那些商人难道与党项李家有仇吗?” “还不是随我一道把李家给掀翻了。” 王智吐出鸡骨头,抹了一把嘴,看向种浩认真道:“舅父,利益!” “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连一国的臣子们都能连同外人把自己的国给卖了,还有什么是利益不能操控的?” “以大宋的富饶,汴京的繁华,对那些从穷山恶水之间爬出来的奴隶来说,那就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就算没有张觉,那也会有王觉李觉。” “弱小就要挨打,有无引子并不重要。” “只是张觉事件把这个事情提前了,把边关降将的心寒了,把本就所剩无几的胜算给抛了个干净。” “大宋如今的强盛,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没有相应的武力守护,覆灭也只在一瞬间。” 外甥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种浩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菜肴久久不曾下筷,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像面前美味的菜肴,他饿了就想吃一般。 就是这样理所应当的事情,他能抱着侥幸、视若不见,但无法反驳。 半晌后,种浩抬头看向他,“智儿,你有办法吗?” “别看我,我没有。” 王二郎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面对如今这个地表最强的女真人,也就只能等岳飞、韩世忠他们成长起来并且掌了兵权后才能抵挡了吧。 种浩叹息一声,饮下一杯苦酒。 就在此时王二郎皱眉轻道一声,“若说办法,也不是没有……” 种浩眼前一亮,看向他问道:“何法?快说!” 王二郎一口答道:“迁都!” 种浩眼中的光亮又暗了下去,没接话。 “燕云不在手中,开封北面就无险要山川,只有黄河一道屏障,如果金人越过黄河,将是一马平川,直抵汴京。” 王智说完种浩也未搭话,依旧一口一口吃着闷菜。 王智自然知晓此事不能成,也就这么随口一提。 满朝诸公谁人不知开封无险可守,迁都这个提议也不是没人提过,太祖皇帝就一直主张迁都,只是直到身死也未能迁成,到仁宗时期,时任枢密副使富弼在总结宋朝对西夏作战屡战屡败的时候,就提出建都开封是拖累的论断,认为开封“所谓八面受敌,乃自古一战场耳”。 当时很多有识之士都认识到这个问题,从而提出自己的建议,范仲淹曾经说过:“洛阳险固,而汴为四战之地,太平宜居汴,即有事必居洛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