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亓一声轻笑,明白江晚的意思,最终定了江茹容的审判,“行了江相,过几日宫宴还请江相将三小姐带进宫中送给母妃。至于床上这人……”他看向任学柏,“赶出丞相府,终身取消科考资格。” 他甚至没问江显的意思,不过江显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七阎王,没取任学柏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任学柏却不那么以为,他怔怔的坐在床上思索起终身不能科考的后果,最后竟然怔怔哭了出来,好在贺怀亓已经走了,不然定会嘲讽他。 任学柏当日下午就被江显赶出去,不能科考的废人,妄想陷害江晚的蠢人已经没有价值,亏他在他身上倾注心血,不中用! 中秋说来就来,就在江晚刚把梵天二人治好七八,能下地自如走动时,金玉捧着一套衣裳走到她跟前,“江府原本给小姐准备了件素雅的衣裳,不过王氏已经不是主母,小姐也没必要顾及,这是用殿下送来的料子做的衣裳,小姐今晚穿着正好,定能艳压群芳。” 江晚楞楞地算着日子,可不是嘛,今日就是中秋了。 她看了一眼金玉送来的衣裳点点头,突然想到:“可给四小姐送了?虽然她不进宫,但我瞧她几次倒是真关心我,我有时忙记不住,你们替我多照应那边。” “小姐说的是,这么大一座府邸,奴婢也看得出四小姐待小姐是真心。” 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里能有一两个真心关心她的人属实是不易,庶女的日子不好过,江显偏心,老太太又贪财,江晚想着能帮就帮。 中秋宫宴都是晚上开始,所以府里就中午聚在一块儿吃个团圆饭,江晚赶到的时候看见江茹娇坐在江显身边。 那本是嫡女的位置,江茹娇年年都坐,只是如今她的身份,江晚提醒她,“大姐姐坐错位置了吧。” 此话一出,江茹娇脸上有些窘迫,她坐在这里旁人都还没说什么,就连父亲都默认了,偏偏江晚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大姐姐只是庶女,父亲身边是嫡女的位置。”她继续提醒。 双手环胸,站着等江茹娇起来。 “好好地家宴你就不能消停点!”江显脸色不好,拍桌吼道。 江晚笑了,“父亲不管,如今府上又没有主母,女儿作为嫡女自然有权力管教家中庶子女。他们不得体丢的是父亲的脸,父亲可不能纵容。” 一口一个嫡庶,是啊,嫡女就是尊贵,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江茹娇小时候作为庶女见不得光,哪怕是江显第一个女儿,也比不上江晚在江显心中的分量。 后来被抬为嫡女,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母女俩还处处打压江晚,因为江晚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她们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一切恢复如初,嫡女江茹娇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她依然是庶女。最要命的是她再过几月就及笄了,到时候许配人家,庶女只能给小门小户做妻,或者给高门大户做妾,她的梦全碎了! 江茹娇不甘心起身,还不忘惺惺作态:“这大好的日子,是女儿给父亲祖母添乱了,我这就给二妹妹让座,二妹妹不必咄咄逼人,姐姐自知身份下贱,这就走。”